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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湘妃一開口，更是?給了他當頭一棒：「你?並不?是?靈子。」

湘妃這不?是?一句疑問句，也沒?有任何猜測的語氣，她異常冷靜，異常肯定的說出這幾個字。

霏開眼神探究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

「你?不?用對我的話有任何猜忌，我來跟你?說這話，我必然有十足的把握。」湘妃坐在他的桌子邊，一揮手，一杯茶已經到了她手裡，她默默地喝了一口。

霏開不?明白這一天之內，為何竟有兩人前來用靈子的真實身?份來自己面前要挾。

「並且，我有辦法，讓你?坐穩靈子的座位。」

這下，霏開更驚訝了，看湘妃的表情，與篤定的話語，霏開心中那一點防線徹底崩裂了，看來，自己本就懷疑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不?是?靈子。

思索了片刻，他開口道：「你?要什?麼？」

「應千兒，是?仙尊唯一沒?渡過去的劫了。」湘妃聞著蓋碗裡的茶香，輕輕的說到，「這個劫，必須在凡間渡過去。並不?單單是?仙尊在冊封太子之前必須要經歷的，也是?應千兒命中的劫數。」

霏開更迷茫了，湘妃說的話已經完全出他能理解的範疇之外?了，他並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湘妃並不?想?多做解釋，只是?不?屑的看了看霏開：「你?身?份的事，早晚會泄露，但?短時?間內，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當然，如果你?足夠懂事，我不?介意你?將這個靈子之位一直坐下去。」

霏開留了個心眼，不?應答也不?反對。

「你?喜歡應千兒？」湘妃笑了一下，似乎是?自言自語：「是?啊，那樣的血脈在身?上，自然不?是?你?們這些低賤血脈所?能抗拒的。」

霏開並沒?有聽清她說的話，但?是?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他皺了皺眉頭。

湘妃遞給他一個錦囊：「你?拿著這個，再去一趟無望山，此物可協助你?再滅一次破靈獸，也會讓此事不?留痕跡，不?驚動任何人。此事之後，你?的鯉魚之身?才會真正?化為龍。」

霏開依然皺著眉，卻下意識接過了那錦囊。

打開，入目的是?一枚紅彤彤的大藥丸。

「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湘妃還是?面目如常的喝了口茶，「你?要永遠記住，哪怕你?繼承了靈主的位置，這天下都只是?東皇逸的。」

霏開將藥丸重塞回錦囊，遞給湘妃：「我並不?想?趟你?們這趟渾水，千兒也不?想?。」

湘妃輕笑了一下，並未接藥丸，雖說她的笑容還是?輕輕的，不?難看出她笑里的嗤笑。

「應千兒或許不?想?，但?是?你?想?。」她肯定的回應。

「你?最近嘗到了權利地位的便利了吧？而且你?想?要得到應千兒，憑你?個鄉野小妖的身?份，你?如何能留得住她？」

霏開握錦囊的手驀的緊了緊。

*

應千兒看霏開跟她說著話忽然出神了。她嘆了口氣，並未喊他，只是?轉身?離開了。

她將天上也走了一圈，一一的向她熟識的人做了告別。她雖說來這裡寥寥數日，但?是?心態上卻仿佛經歷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