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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水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彼得森懷裡的大白鵝似乎能聽懂人話似的,嘎嘎撲騰著叫起來。

彼得森樂得大笑,「你真會開玩笑,不過大肥鵝確實是帶給你的。」

然後,福爾摩斯的懷裡就冷不丁地被塞了一隻胖乎乎、雪白雪白的大肥鵝。

大肥鵝跟名偵探大眼瞪小眼。

隨即,大肥鵝伸長了脖子,嘎嘎叫著要咬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眼疾手快,一隻手捉住了大肥鵝的嘴巴,令它不能得逞。

福爾摩斯微眯著眼睛,溫和地跟大肥鵝說:「寶貝,你有點太熱情了。」

阿加莎:「……」

彼得森嘻嘻笑著將手裡的舊氈帽放在茶几上,跟福爾摩斯說:「這個舊氈帽應該屬於他的主人。」

福爾摩斯扭頭,看向彼得森:「這隻大肥鵝不是你的?」

大肥鵝是彼得森今日凌晨在回家路上撿到的。

昨天是彼得森一個朋友的生日,彼得森參加完朋友的生日派對,沿著回家必經的特納姆宮廷路往家裡趕,路上他遇見了一個抱著大白鵝的男人。男人個子挺高,走路步伐不太穩。彼得森認為對方可能跟他一樣喝了酒,才會這麼步履蹣跚的。

他走在那個高個子的男人身後,才拐進古奇街,那個男人就被一群小流氓圍住了。

彼得森:「我離得比較遠,並不知道他們在嚷嚷些什麼,但那幫遊手好閒的混混一看就是在欺負那個男人,他們掀掉他的帽子,哈哈大笑著戲弄他。男人無緣無故被人纏上,脫不了身,當然很生氣,他用手杖自衛,還打碎了旁邊商鋪的玻璃。」

福爾摩斯奇道:「你這么正直的人竟然能忍住不出手幫忙?」

彼得森瞪他一眼,「我當然沒能忍住,只是我正要出手幫他趕走那些流氓的時候,警察出現了,那個人見了警察就跟見了鬼似的,帽子不要了,鵝也扔了,拔腿就跑。那些流氓見到警察,也一鬨而散。」

福爾摩斯「哦」了一聲,被他捏住嘴巴的大白鵝又開始撲騰,然後他看到了綁在鵝左腿上的小卡片,上面寫著——獻給亨利·貝克太太。

彼得森:「你看到了吧?這隻鵝是送給亨利·貝克太太的。」

福爾摩斯將大白鵝往彼得森懷裡塞:「那你趕緊歸還失主。」

「問題就在這兒。」彼得森抱著被五花大綁的大白鵝,埋怨說道:「倫敦姓貝克的人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才是這隻大肥鵝的主人?」

阿加莎在旁邊聽了半天,沒忍住,提醒彼得森:「先生,您可以在報紙上刊登失物招領。」

彼得森眼睛一瞪,摸著山羊鬍說:「費那勁兒幹什麼?這種事情,夏洛克一定會很感興。」

阿加莎:「……」

阿加莎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輕咳一聲,十分正色地跟阿加莎說道:「在幾千個姓貝克的人里找到大白鵝的主人,挺有意思的。」

阿加莎懂了。

只要是能讓他的大腦運轉起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福爾摩斯也會感興。

與躺在公寓裡為自己注射咖啡因尋求刺激相比,為大白鵝找到落荒而逃的主人就顯得比較有意義。

但阿加莎不得不提醒福爾摩斯:「今天你已經答應了萊斯特雷德先生,要找到失蹤的水管工。」

福爾摩斯朝阿加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這兩件事情並不衝突。」

阿加莎不置與否。

這些事情跟她並沒有太大關係。

彼得森留下大白鵝和舊氈帽,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華生在廚房裡忙好晚餐,不是很明白客廳里怎麼會多出一隻大白鵝和一頂舊氈帽。

阿加莎將彼得森的委託告訴華生,華生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他只是對著那些慢悠悠在客廳里一擺一擺走路的大肥鵝有些頭疼。

華生:「夏洛克,你不會真的想吃烤鵝吧?」

福爾摩斯:「你會做嗎?」

華生揉了一把臉,岔開做燒鵝的話題:「我認為不需要大費周章,就在明天的晨報上登一出失物招領已經足夠。」

福爾摩斯笑著拿起茶几上的舊氈帽,跟華生說:「約翰,別著急。讓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福爾摩斯沒管在客廳里散步的大白鵝,跟華生對著彼得森留下的舊氈帽玩起推理遊戲。

阿加莎來到了的世界的環境,還有的人際關係……一切都要時間和耐心適應。

她沒去打擾福爾摩斯和華生之間的互動,坐在吧檯前喝著紅茶權當醒酒。

眨眼的功夫,福爾摩斯已經從那頂舊氈帽上得出帽子的主人很有學問,過去經濟富裕現在窮困潦倒,他可能染上了一些不良的嗜好,結合彼得森遇見他時的場景,福爾摩斯認為他的不良嗜好應該是酗酒。

阿加莎安靜地聽著,福爾摩斯跟華生推理的場景,令她想起過去自己的父親。

福爾摩斯做的事情,她的父親也經常做。當年的連環殺手,是她父親根據作案特徵和現場留下的種種材料做出分析之後,作出的心理畫像。

她耳濡目染,對父親從事的工作倒是很感興,她成為一名心理學專業的學生,學業未成,就已經穿越了。

阿加莎想繼續學業,但在此之前,她可能得先讓自己活下去。

她正尋思著,忽然一個冷硬的觸感從手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