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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得血液後的少年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起來,緊緊抓著那隻手臂,怕他再次離開。

這個舉動撫平了男人內心裡升起的不爽,他靜靜地注視著這隻正在進食的小血族。

這隻血族幼崽的胃很小,沒喝一會兒肚子就飽了。

也不像別的開了葷後沒有節制將人類血液都吸光地血族,絲毫不貪心,等喝不下的時候就自動將手臂放開,咂咂嘴,一副極其滿足的樣子,感覺那對沒長出來的小翅膀都在撲騰。

幾口血就能吃得飽飽的,就算帶回去應該也會很好養,男人漫不經心想。

「吃飽了?」男人問。

少年歡快地「嗯嗯」了兩聲。

男人繼續慢條斯理道:「那是不是該我了?」

話題陡然跳躍,鴉透腦子沒轉過來,輕聲「啊」了一下表示疑惑,「什麼?」

「我不是你的血仆,沒有給你餵食的義務,但你現在喝了我的血,讓我有些頭暈,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補償一下我?」

男人的臉色很蒼白,在話說完之後還適時地咳了兩下,配合著他的銀髮,確實有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

鴉透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認知里確實有人類如果失血過多可能會出現死亡這麼一條,這麼一想臉上立刻出現一抹愧疚,「我喝了你很多血嘛?」

不多,甚至連正常血族的一半都沒有達到,但放長線釣大魚,更何況這條笨笨的小白魚已經甩著尾巴過來了。

男人很低地「嗯」了一聲。

鴉透更愧疚了,「那我怎麼補償你呀?你說,我一定做到。」

他想了想,還自作聰明地補了一句,「只要不是很過分的就可以。」

小白魚上鉤了。

男人勾著唇,披著銀白的長髮,髮絲撓得鴉透有些癢。

他話里意味不明,「讓我把你對我做的事情都對你做一遍。」

自己對他做了些什麼來著?鴉透廢力地想。

好像是吸血。

這個要求好像不過分,無非就是給別人吸口血,失血過多就要補血,這個他還是懂的。

想到這裡,鴉透吸吸鼻子,同意了這個要求。

幾乎是他答應的同一瞬間,他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是面對面的姿勢,被男人用一隻手拖著小屁股,全身重量都壓在那裡,兩條細腿沒了支撐點,只好掛著了男人的腰間。只是被抱起來得太過於突然,驟然失重的感覺讓少年慌張之下箍緊了男人的脖子。

灼熱的呼吸灑在了脖頸處,男人埋在脖頸間,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另一隻大手箍在了少年的腰上,想將衣擺從褲邊里挑出來。

鴉透慌忙按住他的手,「我對你沒有幹這種事。」

「嗯,我只是幫你檢查一下翅膀發育的情況。」男人輕笑一下,「難道呀呀想在外面脫衣服嗎?」

他不想,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由面前這個男人來檢查他的翅膀,少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