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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唐歆慈爸爸砍過人還坐了牢的事除了他就只有許皎知道了,沈昱瑾也並不覺得會是許皎傳出去的,他過來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歆慈問了議論她的那些女生,他們說是向詩琴最先告訴她們的,而我剛才給向詩琴打電話,她說是你把歆慈媽媽的事和她說的。」

許皎不知道為什麼向詩琴會撒謊污衊她,這一點她之後會去弄明白,看著曾經一起長大,還心動過的少年,她只剩下滿腔的憤怒和失望。

「沈昱瑾你真是個混蛋!

」她抬起腳往他膝蓋上重重踹了一腳。

她不想看見他也再不想和他說話了,轉身跑下樓梯。

沈昱瑾沒想鬧得這麼僵,何況今天還是她的生日,他立刻追過去,抓過她的手:「皎皎,你別這樣,我不是來找你算帳,就是想問一下你。」

然而少女像只發怒炸毛的小獅子,力氣比平時大很多,一把掙開了他的手,臉繃得緊緊的,胸口因氣憤而起伏:「有必要問嗎?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那種以嚼別人舌根為樂的人嗎?」

先前只是不再喜歡他了,可從這刻起,她覺得他們連普通的朋友都不算了,因為如果這事發生在他身上,她一定不會猶豫地就相信他。

沈昱瑾還想和她解釋,許皎直接喊道:「保安叔叔,有人拉著我不讓我走!

在操場的保安聞聲立刻趕過來,皺眉嚴肅道:「你哪個班的啊?騷擾女同學,不怕我告訴你們班主任嗎?」

趁著保安盤問他時,許皎還不解氣地又往他腳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才跑出學校。

她沒有回家,昨天和姨媽說了今天要和沈昱瑾出去過生日,太早回去姨媽肯定會問。

而她不想露出難受的情緒讓姨媽也跟著擔心。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會兒,許皎還是去了電影院,選了那部原本要和向詩琴一起看的片子。

聽說是很搞笑的,她也想讓自己的心情快點好起來。

這部電影已經上映很多天了,因為口碑好,現在還幾乎滿座,許皎周圍坐著的都是年輕人,還有穿著其他學校校服的學生。

以為是個喜劇,結局卻有些催淚。

電影結束後她跟著人流走出放映廳,心裡更空落落的,肚子後知後覺地感到餓了,她看見商場外有家賣餃子的小店,便直接進去了買了一碗。

從這兒回去沒有直達的公交,但也不是很遠,就幾站路的距離,許皎乾脆走回去,正好散散心。

冬夜的風有些大,她把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扯了扯,背著書包,低頭沿著路邊的花壇慢慢往前走。

剛一進樓道里時,身後傳來摩托車熟悉的剎車聲,她轉回身看了看,果然是陳遂。

路燈下,少年長腿一跨下了車,手指從車把上勾起頭盔,外套和褲子都髒了,上面沾著鬆軟的泥土,羽絨服的袖子還被劃了一道口子。

掌心和手腕處都劃破了皮,血被用紙巾擦了,後來又滲出一點,乾涸在傷口上。

陳遂往樓梯邁的腳步在看到她時硬生生地一頓。

不是出去看電影慶祝生日了麼,怎麼這麼巧就碰上了?他這一身泥的模樣,根本不想被她瞧見。

陳遂想轉身就走,幸好理智沒讓他做出這麼犯傻的舉動,只能期待樓道的燈光線比較暗,沒讓她發現。

然而小姑娘立刻朝著他跑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中伴隨著她急切的詢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就騎摩托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扯謊時下意識偏了偏頭,避開那雙剔透,正為他擔憂的眸子。

一考完試陳遂就去報名了那個一萬塊的越野爬坡競技比賽。

十天後的比賽場地就在報名處旁邊,一個差不多六十多度的小山坡,感興的當場就能試試。

嘗試的人不少,但全都折戟沉沙,有的剛一發動機車就被鬆散粗糙的碎石絆倒,有的中途被凸凹不平的路面彈飛。

陳遂技術要好些,但也在上到一半時摔了下來,和那些摔了就罵罵咧咧走人的不同,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拿紙擦了掌心的血又繼續騎著摩托往上沖。

一次又一次地練習,每次都能比前一次多往上開幾米的距離。

最後工作人員都走了,他還在跟那陡坡做鬥爭,直到天徹底黑下去看不見路了才騎著車回來,打算明天再去練練。

還有十天的時間,他總能上去的。

「就幾道小口子,不疼。」他語氣輕鬆,岔開話題道:「你看的那電影好看麼。」

許皎沒回答,而是問他:「你家裡酒精棉簽創口貼都有嗎?」

「沒有。」

陳遂本來沒打算處理那些傷口,又沒劃出個血窟窿,就那幾道劃破的口子過幾天自動就會痊癒。

但她問了,他便道:「我回去換一身衣服去藥店買。」

「這些我家裡都有,我給你拿過去。」許皎說完加快腳步跑上樓回家。

臥室里傳出球賽的口哨聲,衛生間的開著浴霸,水流聲嘩嘩的,應該是姨媽在洗澡。

她進了自己房間,沒放書包,翻出小藥箱拎上出來,輕手輕腳把門再帶上。

陳遂家的門開著條縫,她推開走進去,他應該在房裡換衣服,她就站在玄關處安靜等著。

等他換好了出來,她才問:「有拖鞋或者鞋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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