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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萬息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誰耍流氓了?」雲垂野像是得到了什麼奇的玩具,對著燈下薄紅的耳垂瞧了半晌,再度覆唇,幾乎是貼著花欲燃的耳朵說話,「我這叫勾引。」

「呵,」花欲燃意味不明笑了聲,突然發力把人抵到牆邊,笑得有些邪氣,「站穩了,可別又馬上交代。」

雲垂野眼睛一亮,呼吸有些急促:「試試。」

雲垂野的喉結很性感,隨著吞咽的動作一上一下。花欲燃指尖輕點,看著喉結上下滑動,壓低了聲音問他:「很想?」

他靠得太近了,就像藤蔓纏繞樹幹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刻意壓低的聲音像細沙碾過,慢條斯理擦過他的耳際。雲垂野哪兒頂得住這樣的場面,他攥緊拳頭,緊繃著臉:「想,想得有點疼了。」

然後他聽到花欲燃低低的笑聲,男人埋在他肩窩裡笑得輕顫,一手還撐在他胸口。雲垂野總覺得花欲燃是故意的,又沒有證據,只能梗著脖子,一邊忍耐一邊期待花欲燃如何對自己。

又矛盾又上癮。花欲燃的刻意為之像一劑猛藥注入他的神經,使得他頭皮發麻,好像能聽到煙花的聲音。

花欲燃用力摁了下他胸口,聽他呼吸加重,笑了一聲手往下走。男人指甲不長,月牙狀的白色隔著衣料滑動,力道被減輕不少,平添幾分逗弄的滋味。

雲垂野的腹部線條很好看,該有的一點沒落下,緊緻有力量。他呼吸時腹部也跟著一上一下。這是一具很漂亮、很年輕的身體。

「燃哥……」雲垂野想動,又被花欲燃點著肩膀抵回去,他有些無措得喘了口氣。

下一瞬,花欲燃動作驟然加。他猛地自下而上銜住雲垂野薄唇,後者很快反應過來,用了些巧勁交換位置。退無可退的花欲燃想掐他腰部,奈何男人沒什麼贅肉,肌肉緊實得難以拎起。於是他有些懊惱地用力拍他肩膀,自暴自棄一般張嘴,由著人胡作非為。

剛嘗過鮮的人很難淺嘗輒止,雲垂野反覆碾磨那點粉色,直到變得有些紅腫,才意猶未盡退出來一點。症狀沒得到一點緩解,反而變本加厲。燒得他口乾舌燥,唯有眼前人能解一二。

花欲燃抬手捧起他的臉,用鼻尖碰碰對方的,感受到他的渴求,無奈笑開:「自己脫了。」

衣服是混亂堆在一處的,像是被人胡亂一把塞到一塊兒,不分你我。淋浴花灑打開,澆出來的水打在瓷磚地上,發出的聲音仿佛為了遮掩別的。雲垂野靠在牆邊,掀起眼帘低頭看一眼蹲在面前的人,又猛地閉上,仰頭用後腦勺撞了一下牆。

看不了,根本沒辦法多看一眼。

很想看看心上人的模樣,真的看到時又止不住震顫。那個人就好像一把鑰匙,遊刃有餘打開他所有的鎖。只是注視,只是看著他如何動作,就已經潰不成軍。雲垂野喘著粗氣,手掌落在花欲燃的發頂。男人的發質很軟,手指穿插其間,髮絲就像一條條藤蔓,纏繞在他的指尖,也纏繞在他的心口。

他在一片混沌里達到頂峰,有些呆滯的低下頭,還沒說話,就見花欲燃拇指抹了下嘴角。

「你……」雲垂野微怔,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半句話也說不出。

花欲燃沒站起來,嘴裡有東西時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還挺多。」說完還張嘴給他看。

……操。

他命都能給他。

雲垂野魂不守舍跟在花欲燃後面,看他漱口,看他站到水下向後撩頭髮,仔仔細細看著,就好像第一次見這個人一樣。良久,他不怕死開口:「你以前也……」

他想問花欲燃你以前也這樣對聞煜嗎,你是不是也對他百般縱容,是不是也由著他胡作非為,在潮濕悶熱的衛生間裡幫他疏解?

但這些問題不知從何問起,爭先恐極擠到嘴邊,又全都因為害怕,縮了回去。

花欲燃的桃花眼裡笑意流轉,在橙黃色的燈光下誘人極了。他屈指在雲垂野額頭上彈了一下:「不是誰都行的,我有點潔癖。」他頓了頓,意有所指道:「小處男。」

說出去可能也沒人信,他和聞煜七年長跑里,每一次發生關係都中規中矩,甚至次數都相差無幾。更別提什麼激烈的措施。每次結束後兩人洗完澡,又因為第二天的工作早早睡去。

花欲燃這方面的需求並不強烈,給人做這個也是頭一回。幸好雲垂野沒什麼經驗,偶爾被他牙齒刮到了也不怨他。

被他幾句話震得呆若木雞的雲垂野,遲鈍運作的大腦反應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巨大的喜悅籠罩著他,這下哪兒管花欲燃已經在拿浴巾,直接把人拉進懷裡不由分說地親。

狗似的,還得舔幾口。

等兩個人胡鬧完已經銀月高懸,深夜能聽到細微的蟲鳴。沒完全拉嚴實的窗簾露出極細極小的一條縫,月光就擠著這麼點位置鑽進來。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夜燈,花欲燃坐在床邊,雲垂野就蹲在他身側,一手搭在他膝蓋上。前者動了下腿,瞥見腿根處哪怕昏暗裡也極為顯眼的幾個牙印,氣得笑出聲:「你是真狗啊。」

雲垂野心虛地摸摸鼻子:「情難自禁。」

「不早了,」花欲燃看了眼時間,抬腳踢踢雲垂野,「早點休息。」他說完要上床,卻突然被人死死攥住腳踝,動彈不得。這個舉動飽含強勢,不由分說把他禁錮在原地。花欲燃皺眉,正要呵他,被他的神色驚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