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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連禮欲言又止。

他甚至不知道，這時候到底是承認好，還是圓謊好。

宋佳鶯的狀態讓他根本沒法賭。

也不敢賭。

稍有不慎，就是無邊地獄。

若是宋佳鶯真的出事了，那這輩子，他背上的罵名，將伴隨他永生。

病房內，誰也不再說話。

溫連禮的沉默讓宋佳鶯整一顆心都裂開了。

她低頭，默默地拿起勺子，喝粥。

明明是鹹的，卻莫名泛苦。

阿禮。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

和周忘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

宋佳鶯這兩天的狀態也好了許多，兩人很默契地誰也不再提周忘這個名字。

溫連禮原以為，這樣就能蓋過去了。

直到約定的日子來臨那天。

宋佳鶯忽然提出要提前把二十三歲的生日過了。

溫連禮不解，「為什麼提前過？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宋佳鶯：「我想今天過。阿禮，你晚上有事嗎？如果有事的話，你就去吧，我不耽誤你。你幫我去蛋糕店拿個蛋糕就好了，可以嗎？」

溫連禮看著她純澈的眸子，第一次，她沒發病。

他很疑惑，但也不敢妄下定論。

和忘崽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九點。

現在是七點半，他可以給宋佳鶯把蛋糕拿來，陪她吃了蛋糕再去，也來得及。

「好，我去給你拿。」

宋佳鶯笑著拉了下他的手，「謝謝阿禮，阿禮最好了。」

等人從醫院走了之後。

宋佳鶯緊跟著也換了衣服，斂起笑容，自己偷偷出了院。

*

溫連禮去給他拿蛋糕的路上。

收到了周忘的消息。

「今天是約定的日子，你會來的哦。」

溫連禮露出輕鬆的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終於有一次，他不用失約了。

「會來的，等我。」

他不知道，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周忘，有多高興。

他幾乎是立馬出了門。

周忘甚至準備了一束純白的茉莉花。

男生也可以送男生花。

這一次，他要認認真真地和溫連禮表白。

和他坦白全部他所知道的事情。

……

八點。

原本應該在醫院的宋佳鶯出現在了花街。

裹著一層卡其色的披肩，宋佳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燈下的周忘。

他的身形太出眾了。

沒辦法。

宋佳鶯牽起蒼白的唇，往周忘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忘。」

聽見聲音，周忘低頭看花的笑容僵住。

緩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