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生与死9 （第1页）
午后的咖啡厅里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焙烧的香气和随风飘来的街道烘糕的甜味。这是一个城市中小憩的角落，人们来来往往，各自沉浸在电脑屏幕或是报纸的海洋中。然而对于宋念和梁瑞雪来说，这个安静的午后并不平静。
他们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目光穿过咖啡厅的玻璃窗，观察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顾客。死者经常光顾这里，这是一个搜集线索的好地方。他们希望这些来这里寻找慰藉的常客中，有人能提供关于死者生活中未知的一面或者某次特殊的交易。
服务员带着装满咖啡和点心的托盘穿梭在桌子间，面带笑容。当服务员朝他们这桌走来时，梁瑞雪向她打听起死者的常规活动。
“那位经常坐在窗边，总是一杯不加糖的摩卡，慷慨给小费的先生您有印象吗？”
瑞雪问道，她的问题中带着刑警特有的温和但却不可抗拒的坚持。
服务员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哦，他啊，确实很特别。不过您问他干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服务员一边整理着桌上的糖包，一边不经意地透露着信息。
宋念则一旁观察着服务员的细微表情变化。“我们需要了解他可能进行的任何交易。可能是和他的生意伙伴，或者是哪怕只是一次交谈的内容。”
服务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褶皱的工作服沾染了咖啡香味：“他确实和一个男人见过面，不止一次。但是他们的谈话总是很低声，而且……”
服务员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
宋念和瑞雪几乎同时倾身向前，以一个更加认真的姿态倾听。
“而且呢？”
瑞雪追问。
“他们会在结束谈话后单独点一杯红茶，但我从来没看他们喝过。”
服务员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服务员的话让调查像是又打开了一扇窗户，光线倾泻而入，照亮了之前未曾注意到的角落。宋念的眼神中有了计算的光芒，他开始梳理这个细节背后可能隐藏的含义。
“一杯红茶，未曾触碰，这很可能是一次交易的暗号，一个待完成任务的标识。”
宋念低声分析着，同时留意着四周是否还有其他人对他们的对话感兴趣。
瑞雪皱着眉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个情报，并将其和以前收集的信息对比。“如果我们能找到另一个知情者，也许就能解释这个红茶的秘密以及它与死者交易的关系。”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以扩大调查的范围。宋念留在咖啡厅内，继续观察和询问其他常客，而梁瑞雪则决定返回警局，查看是否有相似的案例出现过这样的模式。
咖啡厅内的钟表滴答作响，时间在缓和的气氛中缓慢流逝。临走前，宋念点了一杯红茶，它热气腾腾地摆在他面前，泛着深邃如宝石的红色。他没有立即触碰那杯茶，而是继续观察着，希望看到别人对这个举动的反应，或许能够引出些什么人或是关联。
瑞雪回到局里，将这个红茶的线索输入到数据库。计算机屏幕前的她眉头紧锁，指尖在键盘上快舞动着，一行行的查询命令跳动在黑幕上。
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没有相似的模式，至少在数据库里没有记录。她深呼吸一口气，尝试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这个信息：如果红茶不是一个交易的信号，那它可能是什么？一个会面的标志？或者是一种通行证？
这个假设让她决定尝试另外一个搜索方向——死者过去的财务记录和通讯记录。她开始在死者的通话详单中寻找线索，尤其是在他最后一次被看见在咖啡厅内的那段时间。
就在这时，她收到了宋念刚来的简讯。他注意到了一个男人在看到他的红茶后，表现出了紧张的举动。
瑞雪很快回复他：“继续观察，尽量别让他觉察。我这边现一些调用记录的异常，需要时间去跟进。”
随着时间的流逝，咖啡厅内的客人逐渐散去，夜色正深，宋念依旧在观察那名男子。他没能抓住机会与其交谈，但通过观察这男子的动作和表情，宋念感到他似乎被红茶的存在所困扰。
在等待无果之后，他决定采取更积极的策略。他装作无意间在咖啡厅里漫步，悠然地挪到那位男子的附近。斜睨间，他注意到男子桌子旁的地板上有些许淋湿的痕迹，稍微干涩的木纹似乎和其他部位稍有不同。
一个念头在宋念的脑海中闪现：这或许是男子慌乱中溢出的咖啡或是其它饮品。可以看出，男子确实因为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处于紧张状态。宋念决定就此结束今晚的行动，夜已深，但却给了他更多的思索空间。
与此同时，梁瑞雪正对着电脑屏幕费尽心思。她仔细地审查着死者的通讯记录，每一个奇怪的通话时间点都被她特别标注了出来。很快，她现了一个模式：死者在每次去咖啡厅前，都有一个来自于同一陌生号码的电话。
瑞雪怀着这个现联系了宋念，她在电话里紧张而兴奋的声音有力地穿透了夜的寂静：“念，你找到了一个可能的关键行为人，我这里也有了突破。死者之前的通话记录显示，在所有未完成交易的前夕，他总会收到一个来自同一陌生号码的电话。”
宋念稍微放慢了脚步，眼前的街道灯火通明，行人稀少。他的声音沉稳回应：“很好，我们可能正在逼近真相的核心。那个紧张的男子或许和这个号码有关联。我们需要找到这个神秘的联系人。”
“我同意。明天我们两个一起回咖啡厅，采取更直接的方法逼问他。”
瑞雪的回答中透露出了一股坚定的决心。
夜的幕布渐渐拉上，尽管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但宋念和瑞雪的心思都在案件上。他们知道，每一个现的线索，不论多小，都有可能是解开这个错综复杂案件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