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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宴偏頭看她，「你說呢？」

梁清妤：「……」

她也?覺得自己裝的有點過，不太好意思，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

顧懷宴沒搭理她，把火關上，乾脆利落地把菜盛出來，朝她揚了揚下巴，「出去吧。」

梁清妤把蛋糕盒拆開，裡面?是一個六寸的小蛋糕，奶白色的底，外面?一層鋪滿了淺粉色的玫瑰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設計，只在最上面?寫了個——happybirthday。

簡單又精緻。

她有很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梁清妤問。

顧懷宴邊拆蠟燭盒邊說：「你資料上有寫。」

頓了頓，他添了句：「老太太問我你生日哪天，知?道後今天一大早催我買的，原本打算讓你去老宅過生日，她前天和老閨蜜去了江南玩，就?讓我陪你過，等?會兒我拍張照片發?給她交差。」

這就?解釋通了，怪不得他會給她買蛋糕，陪她過生日。

原來是應付老太太的戲份安排。

顧懷宴把蠟燭插在蛋糕上，從口袋裡拿出她給他買的打火機，點燃蠟燭，朝她揚了揚下巴，「許願。」

梁清妤哦了聲，閉上眼睛，走過場般地許了個願，然後把蠟燭吹滅。

顧懷宴靜靜地看著她，莫名?地想起顧懷眠過生日許願，表情虔誠的像是在做禮拜。

而她，似是完全不信這些，大概是為了給他面?子，才象徵性地許願。

梁清妤確實?不信這些。

五歲那年過生日，曾許願爸爸媽媽還有自己一家三?口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第二年父母就?離婚了。

八歲那年，許願媽媽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沒多久媽媽就?去世了。

從那之後，她就?很少許願。

因為事與願違。

「許的什麼？」顧懷宴隨口問道。

梁清妤一怔，本要?找個藉口敷衍過去，但想到之前許諾過不會再?騙他，只好如實?道：「沒許。」

「……」

顧懷宴奇怪地瞧著她，「怎麼？」

「反正許了也?不會實?現，」梁清妤的語氣故作輕鬆，「想要?的東西?自己爭取唄。」

顧懷宴盯著她看了幾秒，神色意味不明。良久，他輕笑出聲：「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

「……」

梁清妤有些受寵若驚，甲方爸爸這是準備當聖誕老人，替她實?現願望嗎？

但她怎麼好真的要?他幫忙實?現願望。

原本想開了玩笑把話題扯過去，可對上顧懷宴漆黑專注等?她回答的眼神，她心口一窒，說不上什麼情緒，只覺得需要?認真對待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