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正之剑裁决之剑 （第2页）

说白了，那些全部都是怪物。

格兰瑟姆向他们挥剑之时，全无心理负担。

但此刻，林轩苏正跨坐在一位肌肤雪白如玉的少女身上，仇恨和欲望将理智驱散殆尽，陷进少女纤弱脖颈中指腹间力道不断加重。

他听见少女喉咙底出的浅浅呜咽声，他感受到身下细长双腿弯曲挣扎。

施虐带来的快感猛烈却短暂。

少女那病态般白皙的脸颊逐渐染上淡淡红霞，额间细汗将墨色丝根根缠住，因缺氧而不由微微分起的唇瓣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小巧粉嫩的舌尖轻轻探出暴露在夜色中。

略微隆起的细弱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扭动晃动间本就快要被撕裂的礼服彻底从她的上身滑落，素白的柔软胴体在如纱月华轻拂间宛若香甜诱人的糕点。

她似乎并不为之痛苦。

黎丝瑶仍是深情地凝望着他，如血般鲜艳如宝石般明亮的深红瞳眸在流转迷蒙的水雾间始终柔和地注视着他。

林轩苏从那双瑰丽的眼眸里看不到哪怕一丝痛苦。

黎丝瑶缓缓举起了双手，冰凉纤长的手指先是点在他的小臂间，随后如丝般往下流落最后停在宽厚的手背上。

她的动作完全不像是要将林轩苏的手掰开。

那动作更像是爱抚，像是在催促。

轻咳声。

颤抖。

林轩苏猛然间恢复清醒，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手掌之下的少女脆弱如纸，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手掌之下生命力正渐渐流逝而去。

她并不是曾经那个肉身不朽的灰烬君王，她现在只是个人类躯体的娇弱少女。

林轩苏惊跳起来，他松了手，也从黎丝瑶的身上离开。

不久前才大量缺失的空气顷刻涌入肺腔，少女一时间咳个不停，又像个溺水者那般反复地深呼吸。

她翻过身子，虚疲地爬起。

她喘息着，青丝从雪肩垂至此刻裸露的背后。

林轩苏愣愣地看着黎丝瑶，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女孩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将她看作是黎丝瑶，又或者应该将她看作是菲特兰迪亚·恩洛斯。

而很快，这个女孩也以她的行动和眼神回答了他。

那对幽幽瞥望而来的炽红瞳眸中尽是怨怒与冷酷，无可忽视的高傲与狂躁始终藏在她的眼底。

林轩苏认识那个眼神。

格兰瑟姆·卡尔认识那个眼神。

当诸位神选的引领身心俱疲地走到灰烬王座之下，他所面对的是与之相同的目光与眼神。

菲特兰迪亚·恩洛斯，灰烬君王。

那是属于灰烬之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