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曾以清风揽明月 （第2页）
他的声音幽深不定，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潭，只是听到这种声音便让秦明有种晕眩的感觉。
“白凌云，天开八脉，开识第三境觉醒第九脉，灵界仙种之一，五十载破凡入道，打破灵界记载的修行第一阶段——凡尘的修行记录。”
“其为人肆意洒脱，两年前为故友一剑抗十宗震惊整个灵界，被誉为白衣剑皇，然事后销声匿迹引世人猜测。”
听到三号黑甲人的话，白衣青年也是眉头微扬颇感诧异，不过依旧平静道：“看来你们隐藏的真的很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一群抛弃信仰，趋炎附势的背叛者，如今也敢公开露面。”
“为了你一切值得，白凌云，奉主之命给你两个选择，投入吾主麾下，吾主承诺助你得道成仙，否则今日灭杀你于此峰，断灵界未来。”
锵！
白衣青年腰间长剑出鞘，眼中神光暴涨，一股凌厉到极点的剑势冲天而起，这一刻，万千繁星好像都被掩盖了光芒，黑甲人散出的黑气更是不断地收缩泯灭。
“一群藏头露尾之徒也配谈成仙，从你二人暴露出气息起，此界再无你等容身之地。”
“选择结束，奉主之命，今日送你上路，斩灵界气运！”
被白凌云长剑直指，两个黑甲人丝毫不慌，一直沉默的五号黑甲人取出一副黑色甲壳，伸手一指。
从虚空之中立刻出现了刻印着无数黑色纹路的能量壁垒，将方圆千里范围尽数笼罩。
紧接着，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截十厘米长的黑色木头，伸手一拂，黑木立刻被黑色的火焰点燃。
奇异的是，当黑色木头被点燃的一刻，白衣青年白凌云的面色突然涌上一股黑气，而后他的身体微晃一下，一丝鲜血便从嘴角流出。
任由鲜血滴落，白凌云持剑而立，白衣染上血色，眼里露出明悟，道：“原来如此，你们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我，好深的谋划，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在暗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人。”
两名黑甲人丝毫没有理会白凌云的问题，仿佛从白凌云拒绝他们招揽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沟通的意义。
十厘米长的黑木转瞬便燃烧殆尽，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洒落，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柄长刀，对同伴大喝。……
十厘米长的黑木转瞬便燃烧殆尽，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洒落，三号黑甲人取出一柄长刀，对同伴大喝。
“幽木已烬，他的暗伤已经压制不住，你以玄龟背甲压制此方天地，隔绝气息，我来送他上路。”
说完，三号黑甲人大刀一挥，向着白凌云猛劈而下，看似简单的一刀，却连空间都出现了破碎，长空之上出现一道幽深的刀痕，像是天空开了一个口子。
面对五号黑甲人的压制，三号黑甲人的惊天一刀，嘴角还残留血迹的白凌云左手平举长剑，右指轻弹剑身。
铛。
清脆的剑吟声响彻方圆千里，无形的剑气充满天地，大量黑气泯灭，空间密密麻麻出现缺口。
白凌云一声长笑，即便是危急关头，依旧潇洒肆意，丝毫不惧。
“藏头露尾之徒，趋炎附势之辈也配言斩我，今日送你二人上路，他日得道成仙，斩尔之主。”
“狂妄！
奉主之命，从此灵界无你之名！”
“哈哈哈哈哈。”
白凌云肆意大笑，整个人伴随着蓝色的剑光冲天而起。
“曾以清风揽明月，何惧身死入黄泉。”
砰。
黑与蓝的光芒交织，周围的一切不断地粉碎泯灭，明明是画外之人，秦明的身体却也被一股恐怖的能量笼罩，而后支离破碎，只剩下残留的意识。
然而紧接着便是两股强大的意志横扫而过，一股阴冷无比，一股狂放不羁，但无论是哪一股都是镇压天地，威压八方，秦明自身的意志与它们比起来就宛如萤火与皓日。
“萤火虽弱，却为自我闪耀，可以被皓日毁灭，但不可以被皓日转化，我的光，只因我而亮。”
在两股强大意志的横扫下，秦明弱小的意识就像一刻布满裂缝的礁石，在两股强大的海浪冲击下，随时可能四分五裂。
但现在秦明向着这两股意志出了怒吼和别样的挑战，你可以毁灭我，势不如人无话可说，但即使我沉入大海，我也是礁石，而非海流。
即便只是一点萤火，我的光只为我自己而亮，我在，光便在，我逝，光亦灭。
就这样，秦明的意识不断地虚弱但却丝毫没有妥协，宛如两股海浪在冲击礁石，但礁石所有被冲击掉的碎块都沉入了大海，无法被任何一股海浪吞噬转化为自身。
因为在每一片剥落的碎块之中都有一缕微弱却倔强的自我意识盘踞——我是礁石，不是海浪，我是世间那一点独一无二的萤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