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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日不上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怎樣嘛?」衛大虎歪頭看她,眸子水潤潤的,瞧著竟有些像小虎撒嬌討食的模樣,乖得很。

「……」她敢說啥,這個坐姿,什麼都不敢說,一觸即發的。

「辛苦媳婦了。」衛大虎側親了一下她的面頰,賣乖討好。

今夜這場關於子孫的較量,到底是衛大虎占了上風。

第二日,被精心呵護了一晚的床鋪上,小兩口一前一後睜開眼。衛大虎看著媳婦,咧嘴一樂,低頭就對著她紅潤的雙唇吧唧了一口,特別響亮一聲。

桃花伸手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從他懷裡出來,拿了一旁的衣裳穿上。這床是沒法再待了,趕緊把蓆子給收了,把下面鋪著的松針樹葉全給扔掉,她是再不能看一眼這個臨時床鋪了!

「趕緊起來,把這些收拾收拾,一股味兒!

」見他還躺在床上不動,桃花立馬催促道。

「啥味兒,我咋沒聞到?」衛大虎鼻頭聳動,瞧著就和昨日聞烤兔香味兒的小虎一樣,桃花見他這般,曉得他是故意裝傻,氣得蹲在地上薅了一把松針摁在他臉上,「聞聞聞,我叫你聞,你昨兒弄得四處都是,這兒那兒,叫你聞!

說罷不再理他,她扶著酸軟的腰把抵在門口的背簍挪開,推開門。

小虎早就醒了,見到她,奶聲奶氣叫了一聲:「汪。」

小狗子耳朵比誰都靈敏,半夜裡,它原本趴在自個的狗窩都快睡著了,聽到側屋響起撞擊和水漬聲,期間還有兩個主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它也不曉得是啥,以為裡頭出了啥事兒,立馬是覺也不睡了,特別盡忠職守去扒拉門。

要不說衛大虎稀罕它呢,大半夜的,它愣是沒叫一聲,只用狗爪爪一個勁兒刨著緊閉的木門,聽著它鬧出的動靜,桃花生怕把爹吵醒,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身緊繃的狀態里,衛大虎也被她影響到,在這股誰也不敢出聲,忍耐著,壓抑著,難耐著的氣氛里,他們體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緊張刺激。

這一晚,老衛家的子子孫孫撒遍大地,濃郁的味兒瀰漫著整間屋子,久久未散。

小虎一臉親昵地跑過來圍著桃花的腳打轉,想到昨夜它在門外一個勁兒刨門,他們卻在屋內停不下來,桃花一張臉紅到了耳後根,她都不敢看小虎純潔無瑕的狗眼了。

把別著大門的扁擔取下來,撥開門栓,門剛開一條縫,小虎便迫不及待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清晨的山裡空氣有些濕鼻,涼颼颼的,桃花打了一桶水,就著涼水把臉給洗了。洗完臉,爹那屋也傳來了動靜,桃花原本扶著腰身的手立馬放下來,見大虎蹲在地上用她洗臉的冷水搓洗,不由冷哼一聲,撇開眼不看他。

今日衛老頭要去鎮上挑衛大虎和店鋪定下的磚頭,順便還要買藥粉和一些治療頭疼腦熱風寒肚疼的藥。酒這玩意兒金貴還容易碎,今日便不買鐵鍋和酒了,今兒把磚頭和藥買回來便行,明日再去鎮上買酒和鐵鍋。

一家三口沒在山裡吃朝食,也沒啥吃的,衛老頭懶得一大早去打獵,他可以去鎮上吃湯麵饅頭。洗漱完,天還未徹底大亮,他挑著扁擔便先下了山。

爹一走,衛大虎背上昨日帶上山的被褥,把堂屋門鎖好,便和桃花一道下山了。

桃花背著騰挪出來的空背簍,裡頭放著一個木桶,木桶用來放皂果子,背簍則裝拐棗和毛桃子,吃的和用得分開,就不擔心混在一起了。

小虎撒歡跑在前頭領路,它頭一遭進山,只走過一次山路,卻能準確無誤曉得哪條路是對的,那條路不對。衛大虎帶著桃花繞道去摘皂果時,它站在昨兒進山的路上衝著他們汪汪大叫,見衛大虎看過來,它往前頭跑了兩步,回頭又沖他們叫。

似乎在說,走這條路,你們走錯啦。

「過來。」衛大虎笑著沖它招手,「今兒走這條。」

小虎見他依舊往錯路走,急得在原地直轉圈,遠處傳來衛大虎叫它的聲音,它「汪」了一聲,拔腿就朝他們追了上去。

對狗子而言,主人可比正確的下山路重要多了。

愛咋走咋走吧,追!

到了昨日那棵皂果樹下,桃花把背簍卸了,臉上不自覺帶上了笑。皂果樹有些高她夠不著,衛大虎便伸手拽著樹枝扯下來,他笑的有些討好,哄媳婦:「媳婦,我給你拽著,你快摘。」

「那你拉下來些。」從早晨醒來就不咋搭理他的桃花立馬破涕為笑,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好哄了,卻又不知別的夫妻干那事兒時是不是也這般多的花樣,又是小溪,又是樹上,還坐著……婦人家對這事兒本就羞於啟齒,桃花便是膽子再大,她也不敢想還能這樣那樣,故而次次都被他抓著一番擺弄。

當下的滋味如何暫且不提,只說這事後,哪個臉皮薄的小媳婦能輕易緩過這勁兒?臉皮都要燒掉了!

衛大虎便是知曉媳婦臉皮薄,她越是對自己甩臉子,他便越是偷著樂,媳婦這是害羞呢。

他媳婦就像那樹上的松鼠,喜歡漫山遍野撿榛子松子板栗,想哄她多容易啊,只是一棵皂角樹便把她哄得喜笑顏開。

可見這世上惹婆娘生氣的男人,他不是不會哄,只是沒花心思罷了!

對這種男人,衛大虎嗤之以鼻,非常的看不上。瞧他,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把鬧彆扭的媳婦哄得主動與他說話,一個勁兒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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