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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日不上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有些人貪小便宜習慣了,你給她啥,她都覺得是理所當然,不給她了,她還要在背地裡罵你不孝順,不曉得孝敬爹娘。對這種人,不如一開始就別讓她占著便宜,免得就如那狗皮膏藥扒都扒不下來。

「娘那裡就不給了。」桃花悶聲悶氣道,「皂果子日日都要使用,若是送去杏花村,大嫂肯定要追問我是在哪兒摘的,她那性子,定會叫我多摘些來。」搞不好日後錢家的皂果子都要叫她包攬了,就大嫂那摳門性子,十五個皂果子便能賣一文錢,她若是知曉皂果樹在哪裡,怕是恨不得纏上她,把樹給薅禿去鎮上賣銀錢。

說起孫氏夫妻倆都倍感糟心,立馬止住話題,不再說這事兒。

衛大虎抓了五條魚,桃花把他換下來的衣裳仔仔細細搓洗了一遍,然後沒再耽擱,衛大虎帶著桃花去看了那棵皂果樹,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上頭結滿了皂果子,一串枝丫上面便是密密麻麻的皂果子,桃花看得欣喜不已。不管是能吃的還是能用的,只要是在山裡瞧見的無主之物,又只有他們知曉,她心裡頭就高興的不得了,有種撿了大便宜喜悅。

「下山的時候摘些回家,日後也不必再買皂角了,有皂果子使,一年下來能省不少銅板呢。」一個十口之家,每日換下來的衣裳多,便是省著用,一次也得用上兩三個皂果子,若是不知曉哪裡有皂果樹,一年下來僅是買皂果子的銅板便不知花去多少。

村里還罷,沒事兒去山裡頭轉轉總能找到些,那些住在鎮上的人家才是,吃喝拉撒穿住洗,就沒有哪一樣不花錢,便是日日都在外頭做活計,日子也過得緊巴摳搜。

「皂果子得和毛桃子分開裝,這東西有毒,若是不防備叫小娃子塞進嘴裡,怕是得鬧出事來。」衛大虎想到她要摘拐棗給鴨蛋鵝蛋吃,小娃子家懂個啥,這皂果子長得和尋常小黃果沒啥區別,大人認得,小娃子貪嘴哪管那麼多,見著個果子就往嘴裡塞,明日摘的時候最好是分開,怕的便是不小心摻和進去,回頭鬧出啥事來,那才是真是好心辦壞事。

桃花連連點頭:「是得分開放。」

皂果樹在另一個方向,衛大虎帶著桃花走在雜草橫生的陌生小路上,她仔細觀察四周,把這條路記在心裡。因小虎不在,她手頭依舊撇了根樹枝拿著,走一步就抽打一下草叢,她怕蛇,便是一頭野豬在她面前,只要大虎在身旁,她都不會害怕。可若是草叢裡鑽出一條蛇來,便是大虎在身旁也是不好使的。

萬幸,這一路很安全,啥都沒鑽出來。

回到老屋時,天色已暗沉下來。

爹已經回來了,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上頭正烤著三隻兔子。小虎趴在一旁,鼻頭時不時聳動幾下,瞧著是在嗅烤兔的肉香味兒。

「汪!

」小虎搖著尾巴跑過來貼貼,見衛大虎手頭拎著幾條已經拾掇好的魚,它跳起來試圖張嘴去咬魚尾巴,被他拎著魚上上下下逗了半晌。

衛老頭見他閒的發慌又逗小虎耍,罵道:「還不趕緊把魚烤上,你是不餓咋地?」

「咋不餓,都快餓得走不動道了。」衛大虎咧嘴樂,有爹在,他今兒當起了甩手掌柜,爹烤魚烤兔烤雞的手藝可比他強多了,他把小虎的腦袋推開,這小東西也不知道啥德行,對魚尾巴這般,老趁人不注意上嘴咬。他找了樹杈子把魚插上,然後便遞給了爹,「今夜就勞累您老人家動手了,我進屋擦點藥粉,待會兒我去給你打點水回來,晚間你也擦擦身子,把藥粉撒上。」

「多了不起的傷口,還用藥粉,我被熊瞎子拍斷腿都沒撒藥粉,你破點皮就要撒藥粉了。」衛老頭罵咧,接過他遞來的魚,和野兔一道架在火上烤。

「所以您瘸了不是。」衛大虎戳起他老子的肺管子是半點不口軟,氣得衛老頭很想把手頭的魚丟他臉上。

「你怎麼說話呢!

「說您老能忍,您能忍我不能啊,我肩膀疼忍不了一點,就要撒藥粉!

」衛大虎哈哈笑了兩聲,不敢再待外頭,進屋找媳婦撒藥粉了。

不過他爹也沒說錯,別說肩上磨破點皮,便是便削掉半塊肉,那都不帶撒藥粉的,何況是磨破點皮。不過這咋說呢,成了親的男人有媳婦疼都變得嬌氣了,甭管是媳婦的眼淚,還是她擔心的眼神,衛大虎都受不了半點,媳婦叫撒藥粉,那就撒啊,墨跡啥。

聽婆娘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衛大虎進屋把衣裳一脫,坐在床頭叫媳婦幫他,問就是肩膀後背看不見,不方便。

桃花可沒他那般多的花花心思,她拿著瓶子,認真仔細地把他磨出血的地方撒上藥粉,這藥貴是真貴,但效果也是立竿見影,本就磨破了皮,又被粗糙的衣裳反覆摩擦著,皮肉上不但在流血,甚至在流黃水,瞧著很是嚴重。

但這藥粉一撒上去,血立馬止住了。

桃花見此心疼的緊,不是心疼藥粉,是心疼自個男人的肩背,又紅又腫,瞧著駭人得很,不曉得有多疼。她便是腳底磨破一個小水泡都疼得不行,何況他這肩背,都沒一處好的地方了。

「這幾日注意著些,別叫衣裳磨到破皮的地兒,反反覆覆摩擦著好不了。」桃花擰著眉叮囑,大虎火氣旺,這段日子雖然天冷了下來,但他還穿著夏日的衣裳,粗布麻衣本就糙得很,再磨到傷口,也不知多久才能徹底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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