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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日不上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衛大虎看著媳婦,臉上全是笑容。

日子是這般歲月靜好,而他們在為未來有可能發生的危險而奔波著。

歇了半晌,夫妻倆繼續趕路,這次再沒有停歇,在正午時分站在了老屋院門前。

老屋還是如上次來那般,院子裡雜草橫生,屋子也是多年未住人的危房模樣,桃花都不敢想今夜要怎麼住在這裡,這怕不是擴建房屋的問題,得推到重建吧?

但好歹有個遮風避雨的屋頂,總比啥都沒有強。

把背簍從肩上卸下來,桃花先是去了那間藏著一箱子武器的屋子,衛大虎跟著進來,見她盯著床底下,便笑著說:「我把箱子給搬去地窖了,床底下空的,啥都沒有。」

桃花點頭,她摁了摁床板子,倒是沒有要塌的架勢,她就擔心床板子不行,別晚間睡著睡著床塌了,那才叫鬧出大樂子來:「被褥得有個乾淨地方放,我先把床收拾出來,大虎,這附近哪有打水的地方,你拿著木桶去打些水回來,上頭全是灰塵,得擦乾淨才能放被褥。」

衛大虎道:「附近有小溪,我這就去打水,你在家裡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

桃花點頭應好。

衛大虎先是去了灶房,灶房屋頂塌了半邊,土牆風吹日曬雨淋這麼些年,造得已經沒眼看。角落裡有個沒壞的水缸,他走過去把水缸倒扛在肩頭,拿著從山下帶上來的木桶,去了附近打水。

這條小溪沒有瀑布和水潭,除此之外,和下面那條小溪沒啥區別。

衛大虎放下木桶和水缸,捲起褲腿,從旁邊薅下一把樹葉子,拎著水缸便去了小溪里擦洗。

十多年沒用過了,水缸髒的不行,都已經開始長苔蘚,邊緣也全是泥渣子。

就這般來來回回搓洗了十來遍,樹枝上頭的樹葉都快被他薅了個乾淨,他這才收了手,舉著擦洗乾淨的水缸上了岸。

用木桶舀水把水缸填個大半滿,又打了一桶水,他彎下腰抓著水缸邊緣一個使勁兒,身子半蹲,就這般把裝了半缸水的水缸扛在了肩頭。

拎著裝滿水的木桶,衛大虎循著來時的方向回去。

桃花把堂屋裡的桌椅板凳都搬去了院子裡,只要是能搬動的物件,她都給挪到了外頭。

山上老屋也是幾間茅草屋,想來爹是住習慣了山上的屋子,在山下安家時,才會把屋子建得和老屋一樣。桃花幾間屋子都瞧了一眼,把還能用的傢伙什都搬到院子裡來,至於一碰就壞的蓆子,她都給卷吧卷吧丟到了一旁。

衛大虎回來便見院子裡丟滿了桌椅板凳,他把水缸和木桶放院子裡,在外頭喊了桃花兩聲。

「這兒呢。」桃花在側屋應道。

衛大虎循著聲去了側屋,便見她望著已經塌掉的床板子發呆,屋裡空曠了不少,東西都被她丟到了外頭,就剩這張床板子。可眼下這床板子也塌了,他媳婦一隻手還放在床板上頭,瞧著是她伸手去摁,床板子便被摁塌了。

「哈哈哈。」衛大虎見此大笑,毫不掩飾自己愉悅的心情,他媳婦把床板子弄塌了,好在眼下還不是夜間,不然說出去桃花把床板都摁塌了,小媳婦之間還不知要傳出啥虎狼之詞的私房呢!

桃花見他笑得歡,氣惱地伸手在他堅硬的臂膀上拍了一巴掌:「不准笑了!

衛大虎連忙收住笑:「媳婦,我把水打回來了,要擦啥,你使喚我去擦便是。」他生怕把媳婦給惹惱了,回頭她就不願再與他一道進山,他一個人在山裡頭有個啥勁兒。

「要擦的東西多著呢,這屋子就沒有不擦就能坐的地兒。」桃花嗔了他一眼,「這床板子朽了,不能睡人了,你把它拆了扔外頭當柴火燒,回頭再重打一張的床板子。」

衛大虎便動手去拆床板,桃花去院子裡看他打回來的水,見居然還有個水缸,也不知他這一趟是咋扛的,大半缸水硬是叫他一趟就弄回來了,更別說旁邊還有滿滿一桶水呢。

她去背簍里拿了帕子,在山下她便已經提前準備好,曉得上來先便是要打掃屋子,不然晚間沒地兒睡覺,要擦洗東西,帕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她捲起衣袖,費了老大勁兒把木桶拎到主屋,這間屋子許是爺在世時住的,床板子的木料都不一般,結實的很,半點沒有被蟲蛀掉的痕跡。

桃花把床板上下都給擦拭了一遍,許久不曾住人,四處都積滿了灰層,帕子一抹,好麼,直接就黑了。一桶水想要把床板擦乾淨不可能,老屋也沒有多餘的木桶,除了堂屋放著幾張桌椅板凳,便是兩間屋子裡的木衣櫃和床板子,除此之外家中再沒有別的家具。

桃花為了節省水,草草把家中僅剩不多的家具都給擦拭了一遍,衛大虎把側屋的床板子全拆下來丟到了院子裡,桃花便叫他把水桶拎去院子,然後她又把之前仍在院子裡的桌椅板凳都給擦了一遍。

木桶里的水已經徹底渾濁,桃花把水倒了,叫衛大虎換了桶乾淨的水,她也換了張帕子,這般來回幾次,把半水缸的乾淨水都用完了,那間能睡人的主屋才叫她擦乾淨,起碼是能睡人了。

桃花把床鋪好,把被褥放上頭,她跪在床上把窗子打開,讓陽光能曬進屋子,順便通風。

只是收拾一間屋子,便把她累的不行,一腦門的細汗,喘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歇會兒吧媳婦。」隔著窗戶,衛大虎在外頭都聽見了她的喘氣聲,大虎還沒咋地,那啥有點受不住了,他承認自己有點不太穩重,媳婦喘兩聲他就有了抬頭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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