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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田琳苦笑道,「現在王英的供詞已經改成——金耳環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她的意思是桂美枝偷走了她的金耳環,故意嫁禍給她。」
「至於桂美枝,我剛剛去聽了幾句,她的意思是,她完全不知道金耳環的事,只是看王英這個小年輕還不錯,所以借給她。這意思就是,是王英故意陷害她了,她們是卯足勁攀咬彼此。」
林瑄禾心裡咯噔一聲。
田琳還在抱怨,「她倆倒是挺會說話的,一來一回的,就知道咬對方,她們真把我們當成傻子?」
林瑄禾沉默半晌,低聲道:「我們恐怕真的是傻子。」
「啊?我們做什麼了?」
林瑄禾神色嚴峻,「照她們這個互相攀咬法,如果我們再找不到更確切的證據,就無法指證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們現在的說辭,都是說得通的,除非老闆娘能明確地指出來,當時跟著羅福來一起進招待所的,就是王英。」
可招待所的老闆娘,根本沒留意看那女子的長相,否則當初也不會畫出四不像的畫像。
更何況招待所還有後門,誰都可以進去。
林瑄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頭梳理線索。
桂美枝為何去借金耳環?殺人的又是誰?她們二人中一定有人在說謊。
或者說,兩個人都沒有說實話。
可這是為什麼?難不成她們的關係並非他們想像中的那般僵硬?
田琳在一旁焦急地等著,不敢打擾林瑄禾。
恰好裴遠辦好手頭的事情走過來,開口便哭喪著臉說道:「我真是服了她們兩個人了,兇手是誰還不夠明顯?到現在還能亂扯。」
不知為何,裴遠對王英的態度一直不算友好。
他剛喊完,便被田琳打了一巴掌,田琳低聲道:「瑄禾在思考,你別打擾她。」
裴遠哎呦一聲,躲開田琳,「現在局面已經僵住了,我們再怎麼思考,又能有什麼辦法?還是等晏隊醒了,再問問他的意見好了。」
裴遠話音剛落,林瑄禾忽然抬起頭。
她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只要弄清楚她為何要這樣做,就足夠了。」
林瑄禾自言自語完,看向田琳,「田琳姐,我能去見見她們嗎?」
「還是等晏隊吧,」裴遠說,「咱們別把時間浪費在審訊上,晏隊在這方面是專家,他光靠嚇唬,就能把真話嚇唬出來,咱們說話沒用。」
裴遠的這句話對晏昀來說不算褒獎。
畢竟晏昀的「嚇唬」,很多時候都是不按規矩出牌。
林瑄禾卻沒有應裴遠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跟著田琳去了暫時關押王英的房間。
裴遠小聲嘀咕著,「等晏隊過來得了唄,反正兇手肯定在她們二人之間,又不會跑。」
更重要的是,他一看到林瑄禾篤定的表情,就覺得她是想到了關鍵線索,他又要輸!
審訊室內,王英坐在簡陋的桌子前,坐的是一把已經掉漆的椅子。
即便已經被帶到警局多時,她的脊背卻一直都是挺直的,臉上的神情甚至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