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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燈指著出餿主意的人,涉嫌告狀:「是他讓我坐的。」

那人冷汗下來了,小心翼翼看向沃爾特的臉。

果不其然,臉更黑了,直接化身墨汁製造機。

沃爾特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

他坐就坐了,你偏把他拉走。啊,這種被坐大腿的感覺,還要追溯到十年前,我兒子還沒有沉迷網路遊戲時,他也會坐在我的腿上奶聲奶氣喊爸爸,讓我陪他拼樂高。

沃爾特蒼老的眼角,有淚划過。

為什麼把他拉走,為什麼不讓我再感受一下天倫之樂?

看著沃爾特流了淚,剛才出餿主意那人嚇麻了,趕緊甩鍋給雪燈:

「別動什麼歪腦筋,你只要把沃爾特先生伺候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反正在這酒桌上,雪燈這種只是作陪的永遠是階級最底層,任人拿捏,有鍋全甩給他就對了,自己則明哲保身,擇得乾乾淨淨。

雪燈一聽這話,又懂了。

在來之前,他可是認真學習過酒桌禮儀的。

這就讓你們感受下酒桌文化的厚重。

手拿啟瓶器,酒柜上不論紅酒白酒米酒啤酒,全開,一人一瓶,喝不完不准走。

網友是這樣說的,要主動為領導倒酒。

眾人:謝邀,有被震撼到。

沃爾特望著眼前的米酒陷入沉思。

旁邊人趕緊要拿自己的紅酒跟他換:「這小子看著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楊總怎麼回事,怎麼派這麼一……」

話沒說完,雪燈再次指著要他好好伺候的人:「是他讓我這麼幹的。」

那人汗流浹背了。

誰知道你是這種頂級理解啊!

沃爾特面前的米酒剛被端走,他忽而抬手壓住酒瓶,不動聲色看向要跟他搶酒的人。

那人賠著笑:「您不必強迫自己喝不愛喝的,沃爾特先生咱們喝點紅酒,對身體好。」

沃爾特直勾勾盯著他,旋即,他看向在場所有人。

「你們,口口聲聲說熱烈歡迎我的到來,可在場有一位,是真正了解過我喜好的?」

一幫人腰彎成了蝦米,只恨不能跪著跟他賠禮道歉:「當然,沃爾特先生的喜好我們可是比記自己生日記得還清楚。」

沃爾特:「騙人。」

「是真的。」

「那你們可有讀過我的自傳?」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