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页）

“怯玉，”

晏声音低哑，“你终于回来了。”

“半年，这半年太久，日日夜夜，冬去春来。”

或许是分别太久，林笑却觉得生疏，抬手欲回抱，别扭的劲儿里，又将手垂下了。

喜乐翻涌里，晏渐渐注意到了林笑却身上的狼狈，还有室内未散尽的气息。

晏的手一下子攥紧：“他碰过你了？”

林笑却难以启齿。

晏沉默一会儿，沉郁道：“把衣裳脱了。”

林笑却不肯，轻声道：“大哥，我回来了，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吗。”

晏缓缓垂下了手，眼神幽暗。林笑却现他没有戴手套。

晏道：“大哥只是想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本来就没生什么，只是放了场烟火，有前车之鉴，林笑却虽厌倦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太累了，林笑却道：“我自愿的，大哥不用管。”

“自愿的？”

晏笑问。

林笑却道：“对啊，就像赵异自愿自焚，我也自愿享乐。”

“你在怪我。”

晏道。

林笑却摇头：“不，我只是不想被当做一个物品，大哥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我脏了一样。”

晏默了一会儿，道：“怯玉，大哥不是觉得你脏，是这个世界太脏了。”

晏的声音那样嘶哑，听起来很是难过。林笑却想起小时候，是大哥牵起他的手，救了他的命，心软了下来。

他说了实话，并没有生什么，只是放了场烟火。

晏问：“你喜欢？也是，你大了。”

“怯玉，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林笑却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大哥，你想哪去了。”

“想男人？”

林笑却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都不是。我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