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页）

我明明穿得很厚，在这一刹那间却还是感觉到了冷。

这四年，我尽量减少和郁家所有人的接触，偶尔去到郁家，也完全不提及贺锐川工作上的事。

贺锐川答应我，会帮我把股份变得更值钱。

他做到了。

他或许觉得，他可以给我更好的未来了。

但自从我知道，贺锐川录用了宁芙意以后，那点幻想又再次消失了。

出神时，傅锦时揽住我的肩膀，让我不再继续发抖。

我还是看到贺锐川危险的神色，他眯起了眼睛，把傅锦时当做敌人。

“我没事。”

我第一时间向傅锦时转达自己的状况。

傅锦时已经打算走：“我们换一家餐厅。”

“算了，都到这里了，进去吧。”

我摆手，让自己看起来真的不那么计较。

贺锐川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了。

“郁总，我们还进去吗？”

宁芙意已经做了贺锐川两年的秘书，对他的情绪转变十分敏感，她察觉到贺锐川不高兴，不敢擅作主张。

“宁芙意，你先回去吧。”

贺锐川从钱夹里抽出一沓现金，塞到宁芙意手里，让她自己离开。

“郁总？”

贺锐川拧眉，语气很差：“别让我生气。”

宁芙意不爽，忍着气独自离开。

贺锐川在外面抽了根烟，还是走向了餐厅。

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竟然会在餐厅看别人吃饭。

我却觉得他真的是神经病，就算我很努力地想要忽视这道视线，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明明已经是可以在商场上独当一面的人了，却还是会在这样的时候如坐针毡。

傅锦时看在眼里，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我听说当初郁氏遭难，是你帮郁氏度过危机。”

我六神无主地点头。

“你和贺锐川曾经是恋人吗？”

话落傅锦时又很快道歉。

“抱歉，我无意打探你的隐私，只是我真的好奇太久了，这几年我看着你越来越成熟，但每一次你面对他的时候都十分不自然，让我觉得你甚至不如在学校时。”

“我不想怀疑你的专业性，但我想知道，你喜欢他？”

我脑子很乱，没听出傅锦时的微妙态度，只是呆呆摇头，否认：“没有。”

傅锦时松了一口气，唇角不自觉扬起，他朝贺锐川看过去，眼里都装着可怜。

“如果一个人曾经伤你很深，但他忘记了，后来也对你很好，你会原谅他吗？”

我还是忍不住问，这几年傅锦时就像是老师，教我帮我。

只要自己问，就一定能得到安心的答案。

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就能不那么害怕。

但傅锦时的唇角霎时拉直，章思羽会这么纠结，只会让他知道，她过去非常爱贺锐川。

因为真正爱过，很爱过，所以无法抹平受到的伤害。

“因为你爱过他，所以才更不能原谅。”

傅锦时想，他也变成卑劣的人了。

可是神啊，我只卑劣这一次，我对章思羽的心，从来清澈。

“你说得对，我爱过他是真的。”

“但我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