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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她不会令我情动 (第2页)

半晌回她一句没头脑的话,“要不,您直接去问问他俩?”

她也想知道,但不好意思开口问。

妇人以为又在呛她,不做声了。余娴甚至还想再劝她试试。

席间,有被推上幕前的好事者提起萧蔚赠的寿礼,以倜笑状作问,“听派头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国公爷是开心见肠之人,何不趁此时机,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对玉匣报以好奇之人纷纷起哄,真正有意者反而是深谋远虑之人,此时顾盼局势,观察祁国公和萧蔚双方神色,就连余娴的神情都未放过。

见那小娘子正目露沮丧盯着虚空一点发呆。顾盼者陷入了沉思,难道……余府真将玉匣作寿送出去了?

祁国公笑着打圆场,“足要二十名小厮才能稳稳当当抬着走的珍宝,我可不敢在此时拿出来,若是哪个皮货绊了一跤,不慎摔坏了,不仅扫了大家的兴,还愧对余府和萧给事的一片心意啊。”

都知道他圆滑,谁也没打算一两句就能引得他松口,便又有人劝道,“您若是不放心,加派人手便是,我等都愿为国公爷效劳,大饱眼福!”

祁国公捻着胡须哈哈大笑,“老夫可不敢劳烦朝中肱骨啊。”

实际上,萧蔚的寿礼箱子一抬入内院,他就命人去开了,确实是一方从未见过的玉匣,雕松龄鹤寿图,镶八珍嵌八宝,流光溢彩,但匣锁处有机关,并不能直接打开窥见内景。他吩咐了几名心腹匠人在内院秘处研解机关,自己才姗姗来迟。

如今并无心腹来报,想必还未解开,如此神秘,仿佛映照着“玉匣一开,如入诡境”

的传言。饶是知道不可尽信,又怎能克制住一窥内景的激动。

“哎!

岂有劳烦之说!

难道国公爷是怕我们踏脏了您的院子?”

几人还待要哄几句,已作势站起。

几人闹得厉害,祁国公又一贯不下重话,眼看收不住势,梁绍清忽然隔着屏风说了句,“我见玉匣精致,已让阿爹赠我了。如今在我的闺房中摆着呢。难道诸位要去我的闺房,抬我的私物?”

众人一愣,又坐下了:“这酒啊,真是好喝!”

全当无事发生。

宴席落幕,众人仍未有退意,各怀心思等着,唯有萧蔚携着余娴,要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否则等会玉匣机关解开了,惹得祁国公大怒,他们陷入囹圄,想走也走不掉了。余娴也知这个道理,此时不是跟萧蔚置气的时候,乖顺地跟着走了。

谁知刚踏出府门,待要上马车,身后梁绍清追了出来,大声嚷嚷,“小娘子?”

余娴的心提起,以为这么快玉匣就开了,国公府要留人。转过身,却听他遥遥问,“我院里的面首你可讲过要带几个回去?”

余娴大惊失色,“我没讲过!”

她慌忙看向萧蔚,后者正微虚着眸子凝视梁绍清,但她瞧不见正面,还以为他在同梁绍清神交作别。

而那头,梁绍清见萧蔚看着自己,笑得愈发得意,“哎呀,萧大人,你赠的礼别有深意,我甚是喜爱,下次,我也会还你一礼的。”

她说得暧昧不清,引人遐思。

萧蔚漠然移开视线,一沉吟,看向余娴,心道她可莫要误解才好,谁知后者正看向梁绍清的方向,那方向有什么?一群红袖招摇的美男,与她依依惜别。

实则余娴只看了看明艳照人的梁绍清,猜测她说的礼是不是玉匣寿礼,又欲抬头打量萧蔚的神色。

两相对视,彼此眼神中都是怀疑,又恐心思暴露,同时错了眼神。

双辕滚走,两人比肩而坐,俱是沉默无言。

萧蔚疑惑,怎么,她方才是真想当着他的面带几名面首回去,与他对视时心虚了,才慌忙调开视线的?

余娴亦不解,他方才是不知如何解释同梁绍清宴前笑谈赠礼,与她相觑时嫌解释麻烦,才毫不在意地别过眼睛的?

罪魁祸首梁绍清却已回到院中,一边抿着葡萄哼小曲儿,一边学翩跹起舞的美男们翻翘柔指:今日的风,真是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