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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隊伍已經在挪動了,吵吵嚷嚷的,連風聲都被蓋住了。
空氣中瀰漫的奇異香味也再一次被眾人所忽視。
小狐狸抬起頭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了大貓部落,站在一群高大威猛的雄性獸人中,裴鶴毫不遜色,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下多了幾分不羈。
他一直盯著小狐狸看,對上視線後,還很輕挑地挑了下眉。
散在空氣中的藥粉就是導致獸人失去理智的東西,裴鶴和裴懷禮中過一次招,已經很小心謹慎了,但這個藥粉很古怪,屏住呼吸也好,不讓皮膚與之接觸也好,統統沒有用處。
總是會吸入一些,然後隨著周遭的獸人一起被迫變為原形。
但好在維持的時間不久,而且也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神智。
變過幾次原形後,裴鶴對此的牴觸沒有減弱半分,但已經能克制住脾氣了,花紋斑斕的猛虎控制著不去擺動尾巴,幾步繞過身旁的其他猛獸,視線四顧,搜尋著某隻總愛亂跑的小紅狐狸。
有失去理智的猛獸想要攻擊他,盡數被他恐嚇逃走。
幾次三番後,大老虎周圍已經圈出了一片空地,沒有野獸敢接近,只有一隻小紅狐狸在周圍繞了幾圈,竄出去跳到了大老虎的背上。
小紅狐狸分量輕,跳到背上也沒多沉,大老虎挺意外地站在原地,尾巴不自覺地甩動了一下,試圖去夠背上的狐狸。
但小紅狐狸兇巴巴地,沒有去和大老虎纏尾巴,反而低頭就去咬大老虎的脖子。
很尖利的牙齒,但比起猛獸間的撕咬,更像是撒嬌耍賴。
大老虎晃了晃腦袋,腳步輕快地向森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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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很認真地去欺負大老虎了,但等變身的時間結束了,他趴在大老虎的背上,嘴巴又酸又疼,眼圈都紅了起來,也沒給大老虎造成什麼嚴重的傷。
裴鶴的變身時間也結束了,反手將背上的人撈到懷裡,捏著下巴抵開牙關檢查了一番,神情微妙,「怎麼還咬到自己了?」
他的脖子上印著幾個牙印,有些被咬出了血,但這點疼對裴鶴來說算不上什麼。
反倒是小狐狸自己,把舌頭都咬破了。
小狐狸含著眼淚,委委屈屈的,「你皮好硬。」
「咬我幹嘛?」裴鶴眯了眯眼,有點猜到了什麼,嘖了一聲,不悅道:「小沒良心的。」
「我還給你抓兔子呢,你幫著外人淘汰我?」
小狐狸仰著臉,指使裴鶴給他擦眼淚,在裴鶴擦完後,他又趴過去咬人家的脖子。
裴鶴都要被他氣笑了。
「因為你太壞了。」小狐狸理直氣壯,因為舌頭太疼了,他也不敢用力咬了,只啃著玩,偶爾牙尖划過喉結,都會讓裴鶴的呼吸變重幾分。
舌頭真的好疼,小狐狸把這個傷掛在了裴鶴頭上,吸著鼻子小聲道:「你又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