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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香,肯定是鬼宗。」

鬼宗人好討厭!

有腳步聲傳來,小狐狸還沒抬頭,一道陰影將他籠罩,裴懷禮剛欺負完人,面上卻一副正經的表情,垂著眸看著小狐狸的發頂,勾著唇問道:「怎麼了?」

「就你一個人?我哥呢?」

裴懷禮很少這麼稱呼裴鶴,但在小狐狸面前他卻喜歡這種稱呼。

有一種微妙又隱秘的愉悅。

其實在之前,他對裴鶴的戀愛情況,和可能會出現的「嫂子」都沒有任何興。

但在知道這個人也許是小狐狸後,他心底就升起了難抑的興奮。

偶爾裴懷禮也會覺得自己心底的隱秘念頭太過惡劣。

小狐狸仰著頭,男人太高了,背著光有些讓他看不清表情,「他去抓靈獸了。」

他把腿屈起來給裴懷禮看,眼尾的紅暈還沒有褪去,烏黑的眼眸含著水,而他在撒著嬌,「我這裡好疼。」

那片受不住折騰的皮肉泛著粉,獸皮裙遮不住的內側隱約可見一點水光,蜿蜒著猶如一條小蛇。

那是蛇尾戀戀不捨地撤離時留下的。

少年在這個副本裡面是熟透多汁的果實,蛇尾存著戲弄的心思卻意外地品嘗到了一點汁水。

是甜的。

裴懷禮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差點控制不住本能,蛇尾又蠢蠢欲動地想要出來,他蹲下/身,手指撫過那一片泛紅的皮膚,語氣溫柔地像是在哄人,「怎麼弄的?」

「被蛇妖的鱗片磨的。」

男人有點壞心眼,「怎麼磨的?」

小狐狸歪了下頭,不懂,「就纏在上面磨的啊。」

裴懷禮笑著又繼續「深問」下去,但小狐狸已經不想理他了,男人的話好多,既不幫他吹受傷的地方,也不幫他去報仇。

沒有紀喬好。

塗山亭蔫蔫地轉身又趴回去撿起石頭繼續畫畫,赤紅毛絨的尾巴和翹起的腿一起搖晃著。

裴懷禮湊過去,發現那青石上被石頭尖銳的稜角勾畫出了圖案。

有狐狸、老虎和狼,其中狐狸和狼都像模像樣的,老虎卻畫的像是只貓咪。

但他畫的很認真。

裴懷禮盯著老虎看了一會兒,陰暗情緒在心底滋生,但面上卻絲毫未顯,挑眉問道:「會畫蛇嗎?」

小狐狸搖頭。

「那我教你?」

「不要。」小狐狸皺著臉,「討厭蛇。」

裴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