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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把眼睛閉上就更完美了。

裴鶴大步走過去把挑食的狐狸抱起來,隨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尾巴,淡聲道:「滿處亂跑。」

小狐狸也伸著手去夠老虎尾巴,他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給裴鶴,問道:「你吃了我的兔子嗎?」

「沒吃。」裴鶴幾口將果子吃完,懶聲道:「扔了。」

實際上是被周隸逃了。

小狐狸摟著裴鶴的脖子,因為肚子餓有點蔫蔫的,嗓音細軟,「我想要一個籠子。」

之前在考核本時裴鶴就給他編過。

裴鶴沒說話,但扶在小狐狸後腰處的手卻輕輕地拍了兩下。

裴懷禮落後幾步,一直在觀察他們之間的相處,小狐狸對裴鶴好像沒有他想像中那麼排斥。

他居然從中看出了依賴。

這是裴懷禮沒想到的。

天色已經大亮,但獸人們還沒有恢復理智,離開了躲藏地後,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些血跡還有已經冷透的屍體。

昭示著夜晚時那些野獸的嘶吼聲並不是錯覺。

「他們還會變正常嗎?」小狐狸拽著老虎尾巴,眼巴巴地看著裴鶴。

他還想和小黎他們一起去摘果子。

裴鶴皺了下眉,「應該會。」

那個古怪氣味明顯是有時效性的,獸人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天亮後嘶吼聲已經少了很多了。

雖然說了會變正常,但他們在路上還是遇到了偷襲,裴鶴抱著小狐狸腳步未停,直接交給了裴懷禮來善後。

他帶著人回到了大貓部落,這裡距離狐族部落最遠,昨晚去參加盛會大貓部落的獸人幾乎傾巢出動,所以這裡目前還算安全。

帳篷里又多了不少的果子,裴鶴把小狐狸放在獸皮上,握著腳踝把人聞了個徹底,沒有其他雄性的氣味,臉色才稍霽。

小狐狸被他聞得癢,腳趾抵著男人的下巴推了推,「你幹嘛?」

裴鶴沒躲,隨口答道:「聞聞你乖不乖。」

裴懷禮回來時,他們在帳篷里還在鬧,他隨便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坐下,漫不經心地看著。

周隸和小狐狸相處了幾乎一個晚上,但除了點氣味外什麼都沒留下,而裴鶴才把人抱進帳篷里幾分鐘,就已經在小狐狸那兩條長腿上留下了不少的紅印。

有手指不小心留下的,也有被貓科動物滿是柔軟倒刺的舌頭磨出來的。

少年很嬌氣,被磨疼了就用腳踢人,但他又對什麼都很好奇,抓著裴鶴的下巴看他的舌頭不說,還要趴下來讓男人給他舔尾巴。

又乖又騷的,果然還是那個天生就會勾引人的小狐狸精。

裴懷禮很沒眼色地去打擾「哥嫂」的嬉戲。

走到帳篷邊,輕輕地咳了一聲,「那個靈獸肉現在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