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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晃著腳,細白腳腕上的鈴鐺叮噹作響,他隨口道:「我不餓啊。」
他的餘光能瞄到一旁的衣櫃,想到了藏在裡面的臭狼,小狐狸轉頭去看自己的床。
沒那麼大,但是擠一擠好像也能躺下三個人,他喜歡窩在薛清潭的懷裡睡,臭狼可以睡在他的身後抱著他的尾巴。
小狐狸喜歡這個安排,他抓著薛清潭的手腕把人拖上床,然後爬到他的身上將臉埋到他頸側和他撒嬌,尾巴也搖來搖去的,還總湊過來蹭薛清潭的手臂。
他以前想和臭狼一起玩的時候就會和哥哥姐姐撒好長時間的嬌,他們最後都會同意的。
少年這個樣子太奇怪了,薛清潭眯了下眼睛,小狐狸不是沒主動和他親近過,但那往往都是有目的的。
比如說餓了想要吃靈氣。
但他這次明顯不是因為這個。
薛清潭任由塗山亭纏著自己撒嬌,手搭在少年腰上,指尖自衣擺探進去撫過背脊,輕聲道,「有事要說?」
小狐狸的頭髮蹭得有點亂,但眼睛亮亮的,讓那張漂亮的小臉更顯嬌艷,他在薛清潭耳邊小聲道:「可不可以讓臭狼和我們一起睡?」
男人面上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小狐狸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他扭頭就想跑開,但被按住了。
「誰?」薛清潭的語氣很冷。
小狐狸的腿被抓住了,男人的手掌卡著他的膝彎將人拽到了腿上,獄警的制服布料很硬很粗糙,小狐狸雙腿錯開著,內側最嫩的皮肉被布料磨得有點紅。
他轉頭指著床,不解道:「床很大啊,臭狼睡覺很老實的。」
小渣狐狸不覺得自己提的要求有多過分,還不滿地抱怨薛清潭太小氣。
浴室突然傳出一點聲響,像是毛巾掉在了地上,不怎麼突兀但在這個時間點就有些奇怪。
從進來這個房間薛清潭就知道了姜馭權在浴室里,因為對方很囂張,滿身的靈氣外放著就是故意讓薛清潭知道的。
他還是在挑釁,很低端幼稚。
但小渣狐狸明顯把浴室里的人給忘了,比起那邊,他反而不止一次地去瞄旁邊的衣櫃。
薛清潭不著痕跡地向那邊望了一眼,衣櫃很大,藏個人不是什麼問題。
略冰的手掌抓住了小狐狸的下巴,男人將人更近地拉到自己身上,制服的皮帶隔著衣服抵在小狐狸腰間,讓他不舒服地扭來扭去。
薛清潭沒管他,手指在少年的下巴上摩挲了一會兒,然後略往上抬了抬,男人俊美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猶如一塊寒冰,但吻在小狐狸脖頸上的唇卻是溫熱的。
很癢,小狐狸忍不住想躲,但禁錮在他腰上的手不允許他這樣做,他被薛清潭按著把頸側的那片皮膚都親紅了。
直到小狐狸推著薛清潭的肩膀又抱怨了一句癢,埋在他頸側的人才抬起頭,男人這次轉移了陣地,咬住了小狐狸紅紅的嘴唇。
「你幹嘛咬我?」小狐狸看到薛清潭要親他,雖然肚子不太餓,但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巴,還把小舌頭伸給他,但嘴唇卻被咬了一口。
他把嘴巴抿住往後退,不給男人親了。
薛清潭捏了捏小狐狸的腰,語氣平淡,「下次不許先張嘴。」
小狐狸疑惑,「為什麼?」
「不許問。」
薛清潭不讓他張嘴,但他把嘴巴閉上後,男人又過來親他強行抵開他的牙關,小狐狸被他反覆的態度惹惱了,想把他推出去,但這反而讓薛清潭親得更重。
實木的大床都發出嘎吱聲響。
小狐狸的房間不怎麼大,浴室里毛巾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傳到外面,反之,這裡有什麼動靜浴室也是能聽到的。
當然,衣櫃離得更近。
姜馭權在浴室待不下去了,他躲進來是給薛清潭添堵的,不是讓薛清潭給他添堵的,他陰沉著臉將門踹開走出去,門板撞擊到牆上發出巨響。
但巨響聲是重合的,姜馭權腳步一停,轉眸看向另一個聲響發出的地方,衣櫃的門是敞開的,一頭銀白色短髮的男人坐在裡面,兩條長腿挺憋屈地蜷著,正一臉兇狠地看著床。
……他居然不是第一個來找小狐狸偷腥的。
真是雙重添堵,姜馭權臉色更難看了。
薛清潭放開小狐狸那被自己咬得又紅又熱的唇肉,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目光只在姜馭權身上停留了幾秒,就轉去了郎岐那裡。
他將這人從上到下地打量一遍,認出了這人也是妖,應該就是小狐狸口中的臭狼。
這種稱呼肯定不是姓名,塗山亭在喊他的時候語氣很是親呢,他們也許是一起長大的玩伴。
這個猜測讓薛清潭皺了下眉。
小狐狸被親成了一灘水,薛清潭放開他時,他還翹起腿去勾人,絲毫沒注意到房間裡的氛圍不是那麼地友好。
或者說他根本沒覺得這兩人讓薛清潭看到有什麼不對,他見臭狼應該不會挨打後,乾脆躺在薛清潭的身側玩起了尾巴。
他被男人親得骨頭軟軟,不想動。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外面擰小狐狸房門的把手,因為氣氛太沉寂了,所以這點聲音就變得格外明顯。
三人同時轉過頭,小狐狸房間那個會自動上鎖只能主人來開的門,在他們的注視下被打開了。
紀喬也沒想到房間裡會這麼「熱鬧」,表情略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