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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尾巴去掃臭狼的臉,小聲嫌棄道:「你好髒。」

水溫有些高,沒多會兒浴室里已經漫上了白霧,小狐狸膚色白,被水沖了一會兒身上的皮膚就泛起了紅,像是一個快要熟透的桃子,蒸騰的熱氣中都夾雜著馥郁爛熟的香氣。

臭狼第一次見到化形後的小狐狸,不再是毛茸茸的,但依然很好看,他還是想壓著他。

手裡的衣服雖然髒了,但因為是塗山亭的所以臭狼還是把它放在了水濺不到的地方,他走過去胸膛抵著小狐狸的後背把人擠到牆上壓著,低頭在他的脖子上來回地嗅聞。

他比塗山亭要高很多,輕而易舉就將人罩住了。

水流盡數被臭狼的後背擋住,小狐狸剛把自己洗乾淨就又被他弄髒了,他都要被氣死了,扭過頭瞪著身後的人,兇巴巴道:「你幹嘛啊。」

臭狼被他一瞪頓時不敢聞了,他抬起頭和小狐狸對視,少年的眼睛像是含著水一樣,凶凶的聲音在他聽來也軟軟糯糯的,他控制不住又低頭去舔小狐狸的臉。

「想你。」臭狼語氣悶悶的。

但他說話的時候還在舔小狐狸的臉,狼的牙齒比狐狸的更尖利,一不小心就磕在了小狐狸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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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是含著淚花從浴室里出來的。

臭狼在身後小心翼翼地抱著他的尾巴跟著,桀驁不馴的野狼臉上卻流露著明顯的侷促與不安。

小狐狸坐在床上把尾巴從臭狼手裡收回來,伸腳去踹男人的小腿。

臭狼直接靠著床坐在了地上,手掌攥住小狐狸的腳腕放在了肩上,側頭用臉蹭了下,「踢這裡你的腳不疼。」

小狐狸吸著鼻子,「哥哥說不能踹別人的臉。」

「我不是人。」

他的下巴還很疼,好像有點破皮了只是沒有流血,小狐狸還沒有消氣,但也只是用腳尖輕踢了下,扭著臉不情不願道:「你下次不許咬疼我。」

臭狼不說話,見人不生氣了就又去舔小狐狸的腳背。

他很喜歡舔小狐狸,在他們還是幼崽的時候就有這個毛病了,非得在小狐狸身上染上自己的氣味。

小狐狸被他舔得癢,伸手去推他,臭狼不舔了,但又爬到床上去壓小狐狸,像是幼崽時那樣,把狐狸整個蓋住,然後去咬他的耳朵。

「你好煩。」小狐狸趴著,耳朵被咬得又紅又熱,他小聲抱怨,尾巴在床上偶爾懶懶地搖一下。

臭狼的名字其實叫郎岐,是塗山亭剛認識字時翻了好幾天的書給他起的。

臭狼是孤狼,而且是變異種,妖宗有名氣的狼群都認不出他的血脈,所以沒有家族樂意要他。

他本來被養在妖宗的院,但誰都不知道它是怎麼跑到戒備森嚴的小狐狸的住處的,長老們幾次把他送去狼群,他都會偷跑回來,就守著小狐狸的山洞不走。

長老們實在沒辦法才在附近收拾了個又小又破的山洞給他住。

不過那個山洞小狐狸後來也住過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