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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

漂亮小男生的事就不該多問！

他悶不吭聲地拿來衣服給小狐狸穿，但他沉默了半天床上的人也沒主動拋個話題出來緩解氣氛，最終還是季珩繃不住了，抓著塗山亭的腳放在腿上，掀開上衣給他看自己的腹肌，糾結開口，「你覺得好看嗎？」

小狐狸被他引著低頭，季珩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肌肉線條沒那麼誇張，但勻稱流暢，漂亮的人魚線沒入褲邊，他才從浴室出來沒多久，皮膚上像是還洇著水汽。

塗山亭不想伸手，就翹著腳尖在上面踩了踩，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小狐狸眼微微彎起，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好看啊。」

「硬硬的。」

他說著又踩了兩下，然後掀開自己的上衣看了一眼。

小狐狸的腰腹粉白的，很平坦，但看著就軟軟的很好摸。

季珩匆匆看了一眼，又趕緊移開了目光，抓著少年腳腕的手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的，本來想問問少年他和晏南書還有那個校霸誰的腹肌更好看一點，但現在他腦子亂亂的，什麼都忘了個乾淨。

離開宿舍前季珩又匆忙地去了趟浴室。

小狐狸靠在門上無聊地等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他為什麼總去洗澡啊。」

雖然在無限世界也接觸了不少人類了，但小狐狸偶爾對人類的習慣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腦海里問o146，語氣天真，「他是不是太愛乾淨了？」

他記得薛清潭也很愛乾淨來著，但也沒這麼頻繁地去浴室。

不過薛清潭很喜歡給他洗澡，連尾巴都得洗乾淨，每次他趴在牆上都得被男人揉搓半天。

明明他根本不髒！

o146：【年輕人火氣大。】

小狐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早上起來時他的氣色還很紅潤，這才沒過去多久，一張小臉就又變白了，之前晏南書在時小狐狸時時抱著他陽氣吸得足，但和季珩貼一會兒，他就要往浴室跑。

塗山亭曬著暖洋洋的陽光也驅散不掉身上的泛起的冷意，他的腦海里又響起了o146提醒他陽氣過低的聲音。

陽氣值進度條每天早上睜眼後才開始清空重計算。

所以起床的這段時間是最容易出現過低警告的。

尾巴骨又開始癢了，小狐狸將額頭抵在門上輕輕地蹭，黑髮乖順地貼在臉側，他不滿地哼哼道：「季珩好慢。」

o146：【你可以去找件他剛換下來的衣服。】

小狐狸不想去。

他們這一層宿舍樓住著不少學生都是高三年級的，這個時間點正是熱鬧的時候，之前的幾天小狐狸還沒出門就能聽到走廊里的嬉鬧聲。

但今天卻格外地安靜，而且還不僅如此，他已經在門口站半天了，卻一個學生都沒有看到過。

腳底下是深灰色的地轉，白色的霧氣在上方瀰漫時顯得格外明顯，小狐狸低著頭，不知什麼時候也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白霧眨眼間就沒過了他的小腿。

霧氣接觸到皮膚冷颼颼的，小狐狸躲了下，眼前的陽光消失了，白霧瀰漫了整個走廊，有腳步聲自不遠處傳來，咔嗒咔嗒極其有節奏感。

o146突然開口，【別回頭，轉身去浴室里找季珩。】

小狐狸睫毛顫了兩下，他沒敢回頭，但餘光還是瞥到了從霧氣中走出來的人影，穿著校服，步伐僵硬，沒有五官。

他扭身就跑回了宿舍，因為太急還踉蹌了下差點摔倒，一隻手橫在了他的腰上將他撈住，小狐狸的額頭撞到了季珩的胸膛。

「怎麼了？」季珩疑惑地看著臉色煞白的少年，用手背貼了貼臉，驚訝道：「你身上怎麼這麼冷？」

小狐狸跑到他身後推著他往外走，小小聲道：「你看看外面有什麼。」他不敢看了就雙手環住季珩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背上。

季珩被他推著走到了門口，探頭張望了一眼，走廊上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有，有學生路過他們宿舍門口還和季珩打了個招呼。

「什麼都沒有啊。」季珩想轉身，但小狐狸抱得緊，只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別怕。」

塗山亭從季珩身後露出眼睛，看著恢復正常的走廊，懵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

白霧不見了，五官空白一片的學生也沒有了。

季珩身上還帶著水汽，頭髮半濕，他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外面，確實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看到什麼了？」

小狐狸將臉重埋在季珩的背上，聲音悶悶的，「沒長臉的鬼。」

因為再一次看到了這種奇怪的鬼，小狐狸跟著季珩去教學樓這一路都不怎麼開心，低著頭也不看路，只抓著季珩的手一邊吸陽氣一邊玩。

小狐狸的手軟軟的，皮膚又滑，季珩幾次被他捏著手指心猿意馬。

但剛走到一班門口，季珩就看到幾個高大身影站在門外正探頭往裡看，像是在找什麼人。

這幾人是籃球社的，季珩掃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腳步頓了下，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沒有錯，那幾個籃球社的人聽到有腳步聲就轉頭向他們看過來，在看到塗山亭時，表情明顯得一松。

有人邁著大步走過來。

眼前的光突然被擋住，小狐狸茫然抬頭，下意識地往季珩身後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