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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帶著隱秘的蠱惑,卻沒有觀眾在欣賞,貴賓席位上除了一號的頭像還亮著外,其餘三個早就暗了下去。

但實際上吸人精/氣的小狐狸精根本就不打算吻下去,相反地,他那雙嫵媚勾人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抱怨,「我不要跟你練習,你總是會咬到我。」

「親你還沒有靈氣吃。」

紀喬被氣笑了,扶在他後腰的手向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你就知道吃靈氣麼?」

「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親你。」

「為什麼?」

紀喬看著小狐狸眼睛,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輕聲道:「因為喜歡你。」

小狐狸得意,「大家都喜歡我。」

剛剛的地方又挨了幾巴掌,紀喬這次不說話了,只伸手將小狐狸的腦袋按到自己的頸窩,打開3o1的門準備出去。

但門剛被打開一條黑霧凝聚而成的繩索就直奔紀喬的脖頸而來,但在半途又顧慮著他懷裡的人停下了,繩索焦躁地在半空甩動,就像是它主人此刻的心情。

通往二樓的階梯隱在黑暗中,最先沉不住氣的2號忍不住動手但又顧慮重重進退兩難,另外兩人隱在暗處,一雙眼睛都要噴火了,但卻沒有動作。

只陰冷嫉妒地盯著紀喬,誰也不想傷到小狐狸。

看著他們投鼠忌器,紀喬輕笑了一聲,旁若無人地摸了摸小狐狸的黑髮。

塗山亭的腦袋埋在紀喬的頸間,眼睛被擋住什麼也看不見,但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一樣,乖巧地環住男人的脖子。

紀喬抱著人回到了2o6,隨手一張技能牌貼在門上擋住了跟了一路還不甘心地在外面徘徊的幾隻「惡鬼」。

男人也沒真的拉著小狐狸去「練習」而是踩著一地的花瓣進了浴室。

小髒狐狸被放到了浴缸里,腳腕被紀喬握著,溫熱的水流將灰沖走後,腳趾又變回了粉白色。

塗山亭幼崽時就很愛乾淨,身上的毛髮髒了一點都要去洗乾淨,他把尾巴甩出來看了一眼,然後捲住男人的手臂,「尾巴也要洗。」

紀喬手一頓,抬眸看他,小狐狸身上的浴袍早就被他扒了扔到了外面,他袒露著身體坐在水中,一條腿被人抓著搭在浴缸上,明明是很危險的姿勢但他卻毫無防備低著頭在抓飄在水面的泡沫。

這幅天真嬌憨的模樣反倒更撩人,又乖又騷的。

妖宗是怎麼養出來的這隻勾人卻不自知的小狐狸精。

身體連帶著尾巴都被細緻地清洗了,塗山亭被紀喬抱到床上吹頭髮和尾巴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4o1找到的線索,他仰頭看著男人,蹙眉道:「你把我的線索弄丟了。」

他說著又想起了男人的身份,小聲控訴道:「你還騙我。」

這人竟然是他直播間的一號。

離開了3o1後紀喬的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溫溫熱熱的極大地沖淡了小狐狸心中對鬼的恐懼,當然,他不害怕紀喬還有一個原因是一號沒有嚇過他,而且這人和上個副本的秦銜玉一樣是個玩家。

他還好心地告訴了自己二號的身份。

「我又沒欺負你。」紀喬揉了揉小狐狸的頭髮,見他板著臉,低頭親了一口。

好端端地被主系統拉入了低端局副本,拿了鬼牌的四個鬼宗玩家一開始可沒打算老老實實地維持人設,照顧這些人的情緒。

計劃的改變緣於當晚的直播。

無心構造的陷阱捕獲到了一隻可口的獵物,獵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偽裝,只為了小心地接近獵物不至於驚嚇到他。

但鬼宗又是天生的壞胚,他們喜歡小狐狸但又想看他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樣子。

紀喬也是鬼宗,即使表現得再溫柔也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鬼,他不是沒動欺負小狐狸的念頭,只是後來改變了主意而已。

「一會兒我就去把你的線索拿回來。」

紀喬抓著塗山亭的尾巴漫不經心地撫著,餘光一直在關注著少年的神情,果然在聽到自己這麼說後少年的眼睛立時微微亮起。

他在開心。

小狐狸眼睛轉了轉,最後瞟向紀喬,他沒說話但嘴角卻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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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亭晚上睡在了紀喬的2o6,隔天早上一睜眼他就看到了自己從4o1抱出來的綠植放在了他床邊的矮柜上。

還殘留睡意的眼眸立時變得清醒,小狐狸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抱花盆,但身後伸出一隻手將他攔住了。

「髒。」紀喬將塗山亭拉到懷裡,捏著下巴盯著他的眼睛看,少年因為開心眼睛都是亮亮的。

他像是笑了一聲,「這麼開心?」

「寶寶是不是想通關?」

小狐狸靠著他,軟軟點頭,「想。」

紀喬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塗山亭的臉,目光游移到了他的唇上,嗓音有些低,「那我幫你好不好。」

哄這隻小狐狸開心真的挺簡單。

塗山亭沒說話但主動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和他貼了貼臉頰,可在離開時卻被扣住了後頸,才從床上爬起來的小狐狸又被壓了回去,他深陷柔軟的床鋪里被紀喬掐著下巴狠狠地親了一通兒。

男人從生疏一直練習到熟能生巧,小狐狸抱著他的綠植去餐廳分享線索時都已經下午了,他的唇瓣這次沒被咬破只是顏色有些深,但穿著白色棉襪的腳又酸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