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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人設躬身行了一個敷衍的欠身禮,裴懷禮轉身離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地回眸,正巧看見男人追著小狐狸進了同一個房間。

無限世界的副本以億計數,處於同一副本內的玩家互相認識的概率太低了。

這兩人難道是為了遵循人設?還是單純地看對了眼?

裴懷禮抬起剛剛抓過小狐狸手腕的那隻手,指尖像是還沾著對方的體溫,他盯著手指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低頭嗅了嗅。

……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

塗山亭在看到薛清潭裝作不認識自己後就知道自己又要餓肚子了,他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在腦海里和o146吐槽人類的善變。

走到門口擰開門正要進去,一隻手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腕,塗山亭疑惑地抬頭,看到手的主人後仇舊怨加一起,他不客氣地將人推開,自己進去反手把門關上了。

薛清潭面色不變,站在門口靜靜等著。

一分鐘後,緊閉的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被靈氣勾出來的漂亮少年從裡面探出頭,烏黑的眸輕眨,舌尖不時舔著嘴角,任誰都能看出裡面的渴求。

薛清潭伸手,指腹擦過小狐狸的唇角將上面的水痕抹掉,他語氣淡漠道:「讓我進去。」

「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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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夜雖因故未至但大紅的床鋪上娘子卻並非形單影隻。

薛清潭靠在床頭,單手扶著趴在他懷裡的小狐狸的腰,滿目的紅有些刺眼,他的目光環顧一圈,最後停留在了床頭的相框上。

上面是一張合照,主角是他懷裡的少年和一個陌生的人。

雖然知道這是副本里的人物設定,但薛清潭還是蹙起了眉,他的另一隻手被塗山亭抓著,對方像是一隻餓了好多天的小狗終於叼住了骨頭,咬住了就不撒嘴。

尖牙會硌破皮膚,但讓薛清潭留意到的卻是小狐狸偶爾用鼻尖抵、蹭他手背的小動作。

很親昵。

他沒養過小動物,也沒讓人咬過自己的手,不知道這是不是小動物慣有的舉動。

但他只覺得小狐狸這麼做很可愛。

塗山亭對薛清潭這個人的改觀是在他餵自己靈氣的時候。這個人性格很古怪,但在靈氣方面卻是該死的大方。

他覺得已經不是自己在吸食靈氣了,而是這個人在硬餵他。

只這麼一會兒,他都感覺自己快吃飽了。

薛清潭扶在塗山亭腰上的手向後輕拍了下,低聲道:「尾巴。」

小狐狸微微抬眼,雪白的皮膚因為飽餐了一頓染上了一層薄紅,他盯著薛清潭的眼神像是在衡量著什麼,最終還是晃了晃腰,把尾巴甩出來給這個人玩。

他記得o146說過有的人類很喜歡尾巴。

不過塗山亭還沒忘記他和薛清潭在浴室碰面的那次這個男人故意踩他尾巴的事,他很記仇,暗搓搓地將尾巴從薛清潭的臉上掃過去。

小狐狸的尾巴很長一條,毛絨絨的掃在臉上和被輕拍了一巴掌似的。

薛清潭單手抓住不老實的尾巴,垂眸看著趴在他懷裡的少年,對方的眼睛微微彎起,明顯是覺得開心。

他眼底的冰冷不知不覺地融化,將人往上抱了抱,手掌只覆在小狐狸的尾巴根部,略帶力道地揉按。

小狐狸沒被這樣子擼過尾巴,感覺怪怪的,甩著尾巴四處躲,反倒是把寬鬆的家居服弄得亂七八糟。

他不滿地哼哼幾聲,乾脆從薛清潭的身上滾下來,把尾巴壓在身下。

薛清潭還被他抓著手,只能從倚靠著床頭的姿勢坐起來,他另一隻手撐著床,垂眸凝視著小狐狸紅撲撲的臉頰和水光瀲灩的眼眸,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他頸側聞他的味道。

塗山亭雖然沉浸在香噴噴的靈氣中,但也能感知到一些不對勁。薛清潭這個人冷冰冰的但身上很暖,他從男人身上下來後,露在外面的雙腿就總感覺有些冷。

小狐狸將尾巴甩到腿上蓋住自己,可沒有任何用處,他的右腳像是被凍在了冰里,但那塊冰很靈活,它會按壓他的足心,還會在他蜷縮腳趾的時候,強行從他腳趾間穿過,逼他舒展。

塗山亭覺得自己的腳被凍麻木了,他鬆開嘴,低頭想去看自己的腳,「我的腳好冷。」但他看不見下方,只好把腳抬起來。

薛清潭一抬頭,細白的小腿橫在他眼前,他頓了下,伸手握住,冷靜問道:「怎麼了?」

小狐狸覺得自己的腳都沒知覺了,伸手撈過尾巴抱著,委屈道:「腳冷。」

房間內的溫度還不到會抱怨冷的程度,但薛清潭沒問什麼,只抬手握住了伸到他面前的腳,一入手他才發現小狐狸腳上的溫度的確不太對勁。

男人手心溫熱,被揉搓了一會兒塗山亭才覺得右腳又回來了,他將臉埋在毛茸茸的尾巴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盯著薛清潭看。

承擔了兩個人重量的床鋪又輕微地下陷了幾分,塗山亭還未察覺,腰上就突然一冷,他被一股力道帶著半翻過身,堆在膝蓋處的家居服又被往上推了推,身後某處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讓塗山亭和薛清潭都是一怔。

隨後又是一聲。

不疼,但懲戒意味濃厚。

小狐狸被打懵了,第二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掙扎,但薛清潭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掀起一旁的被子將小狐狸蓋住,眼神冰冷地盯著床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