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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潭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眉頭深深皺起,本就冷的眸更似寒冬般刺骨。

他走到床邊,眼眸低垂,居高臨下地看著塗山亭。

塗山亭不明所以地和他對視,他在妖宗是被寵著長大的,即使是總逮機會欺負他的臭狼對他的態度也是類似於蔣席那樣的,惡劣又霸道,他遇到這樣的只會感到生氣。

像眼前這個男人,冰冷且十分不友好的態度,他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尚且懵懂著,眼前的人開口了。

「從我的床上離開。」

薛清潭的聲音和他整個人一樣清清冷冷,他的目光從小狐狸的臉移到他散亂的浴袍和折皺的床單,冷哼一聲,「騷狐狸。」

塗山亭:「?」

房門砰地一聲被撞上過重的腳步聲證明了小狐狸被氣得不輕,薛清潭等聽不到腳步聲後才彎下腰,指尖在床單折皺的地方撫過,眼前卻總是閃過剛剛驚鴻一瞥的少年的細瘦腰肢,他沉默一會兒,低聲自語道:「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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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亭很生氣,拖鞋踩在地磚上啪啪地響。

「他真是太討厭了。」他在腦海中和o146控訴薛清潭,「他根本就不了解妖。」

「我們妖是很講究衛生的,一點都不騷。」

他說著說著突然更氣了,「他明明看見過我洗澡的!

他這是故意詆毀!

系統:【。】

該怎樣和剛成年的小狐狸解釋男人口中的騷狐狸和他所以為的含義不一樣呢?o146感覺自己遇到了系統生涯中第一道難題。

薛清潭的房間和塗山亭的房間剛好在兩端,隔著整整一條長廊,小狐狸雖然很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還記得他在副本里。

他的房間每次都進去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還總有鬼趁他睡著了擼他尾巴,塗山亭現在對自己的房間充滿了排斥,根本不想回去。

長廊已經走過了一半,塗山亭瞄到了某個房間,眼睛轉了轉,抬腳走了過去。

「上次我在他的房間待了一晚上都沒人來找他的麻煩。」塗山亭義正言辭地跟o146解釋,「他肯定很厲害。」

他說的是那個副本最香的男人。

可能是剛吃了美餐食慾被稍稍滿足了,小狐狸也開始注重形象了,他不想讓o146覺得自己是為了守著香噴噴的食物才又去敲男人的門。

雖然根本緣由也的確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