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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芒不知說什麼。

柳蘇蘇道:&1dquo;我知道,這件事起因在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爺爺,可我娘親何辜,她出身清白,只因家道中落,又遇上天下失政,民窮盜起,才被賣到柳家&he11ip;&he11ip;”

她說起這一段,紹芒神色也變得傷情,戰亂之下,受苦的總是黎民百姓。

阿母說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柳蘇蘇道:&1dquo;不行,進府不易,我們還得再找找看。”

紹芒跟著她繼續溜達了一會兒。

藏寶地沒找著,倒是遇上了繪瀾與茹瀾。

兩人看樣子聊得很投入。

也許是在聊機密。

紹芒與柳蘇蘇都停下腳步。

萬一她們說出寶物所在之地?

萬一她們說出要壽之術的時間地點?

繪瀾大概是跟花緹綺在一起久了,那種陰柔時時刻刻團成一團印在她眼睛裡,把她當麵團搓一搓,攏共有柔情兩分,一分給了又一春,另一分給了茹瀾。

茹瀾請教:&1dquo;你跟小春在一起,什麼感覺?”

繪瀾大約跟暗處偷聽的兩個人一樣傻眼,頓了一會兒才回答:&1dquo;不好形容,大概就是&he11ip;&he11ip;被大人打了也不覺得疼。”

繪瀾又糾正道:&1dquo;不要叫小春,她生氣了我又得幫她打你。”

茹瀾點頭,仍然有疑:&1dquo;很有意思。那我怎麼才能遇到我的小春?”

繪瀾回想了一下自己與又一春的相識,&1dquo;多留意偷你東西或者冒犯到你跟前的,假裝心軟放過她,給她一點好處,她就肯要你了。”

茹瀾深覺有理:&1dquo;好,多謝賜教。”

繪瀾大方:&1dquo;不用客氣。”

&1dquo;&he11ip;&he11ip;”

紹芒與柳蘇蘇都聽傻了。

今夜能了解到的就這麼多,紹芒怕司翎蘿擔心,準備離開。

柳蘇蘇見她要走,拉住不讓:&1dquo;你走了我怎麼辦?”

紹芒道:&1dquo;你之前藏在何處,現在也去藏著即可,比起這樣盲目在花府消耗,不如出去多打聽打聽,也許會有收穫。”

出府很順利。

柳蘇蘇讓紹芒解了隱身術,往臉上弄了點粉,頓時化出一張生面孔。

她再次作禮:&1dquo;下次去花府約我,我就在百福樓對街那家描妝店裡。”

紹芒還禮,&1dquo;是我記岔了嗎,竟不記得對街有描妝店。”

柳蘇蘇道:&1dquo;明天才開張。”

紹芒:&1dquo;&he11ip;&he11ip;”

道別後,紹芒悄然無聲回了百福樓。

司翎蘿已經等待多時,見她平安回來,眼中的憂色褪去大半。

關好房門,紹芒道:&1dquo;湯環玳與花緹綺有舊,我想,她們過去的糾葛極深。”

司翎蘿道:&1dquo;我在紛紜鏡中找了很多有關厭次城的事,有件事比較奇怪。”

她將紛紜鏡拿給紹芒看。

【嫡子繼位究竟合不合理?】

「只要能造福百姓,皇女登基與皇子登基不是一樣嗎?貞合元年起,幾國和平,戰火熄滅,這樣不好嗎?先皇的嫡子是大草包,庶子是小草包,捆在一塊兒,放把火能直接燒到幽冥府,皇女在朝堂之上鎮得住群臣,在戰場上殺得過敵國大將,要我說,她繼位沒什麼不好,說不好的都是酸雞(不會真有人覺得沒了他們,天下會毀滅吧)」貞合三年於膚施

「皇女繼位這件事吵到現在了還沒完嗎?要我說,紛紜鏡就應該禁止某些東西使用,皇女登基你是下民,皇子登基你還是下民,難道皇子稱帝還能把你當男妃納了?」貞合七年於皇都

「我好像翻到老墳了。這些年女皇治理天下可謂英明,那些皇子在皇都分了府邸,整日酒池肉林,活成什麼樣子了?要我說女皇對他們太仁慈了。厭次城也是,城主是庶女,外室所生,本沒有繼任資格,可人家厲害啊,現在城主之位不是坐的很穩嗎。」貞合二十七年於厭次

「小花大人太勵志了,外室之女,竟然也能登上城主之位,還是葑家有眼光,可惜那家人死的早,沒命享福。」貞合三十年於厭次

「我好像也挖到老墳了,這麼舊的東西也翻到了。葑家滅門那不是活該嗎,我遊歷到此,了解過來龍去脈,葑家可不像上面說的那樣支持花緹綺繼位,他們家只有一個人看得起花緹綺,就是葑家家主的么女,就算不滅門,他們家也落不了好下場。

三年前,厭次城還是崇尚仙道的,很多人都想修仙,很多人出去拜仙門,但根基太差,都被一一退回。葑家仗著有點錢財,祖上也有名望,到處請仙煉藥,把萍雨山上的靈芝草快挖沒了,最後死全家。

都說是無辜受死,其實不是。

葑家當時與花家已經到了平起平坐的地步,花家上一任城主生活糜爛,服他的人越來越少,城中有些才能的也轉投葑家,那時候葑家客卿的數量快要趕上花家。但花家畢竟出過好幾任城主,很多百姓還是信花家。慢慢的,這兩家鬥起來了。花家是想繼續做厭次城的主,葑家則想取而代之,傾全城之力尋找入仙道之法。

百姓又不傻,不久後也發現了端倪,葑家和花家一比,花家到底還是值得信任的。有一次兩家的小輩打起來,葑家的次子對花緹綺出言侮辱,被花緹綺打傷,葑家看到家僕抬回來的次子傷痕累累,非要向花府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