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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的寧溪哪受得住這爆沖,兩個人一起往後倒,齊齊倒在鋪著羊絨地毯的地面,也還好有這層柔軟的地毯,要不然他那脆弱腦瓜得裂成八瓣。

「小寧子啊——小寧子啊——」

楊瀟性格一向咋呼,一點小事都吵得不行,貼著寧溪耳朵這樣喊兩聲,真應了那個詞「腦袋嗡嗡」。

「起開!

楊瀟!

你重死了!

」寧溪連打帶踹把人推開。

楊瀟挨了打,知道疼,趕緊退開,委屈吧啦坐在地上,眼睛和那個掃描儀一樣把人全身上下都掃一遍:「你,你沒事?」

「剛才沒事,現在有。」寧溪揉著胳膊肘,剛才磕那麼一下,又得青一片,他翻個白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差點讓你撞飛。」

確認寧溪真沒事,楊瀟嘿嘿傻笑起來,挪著屁股坐到他身邊,幫他揉手肘,一臉討好:「聽說你在馬場把腿摔斷,我著急啊,這不接到消息就來看你來了。」

哈?

「哪個缺德鬼說的?」

楊瀟回想一下:「具體是誰傳出來的不清楚。我還以為你有別的狗了,出這麼大的事不第一個告訴我,一路上過來別提我有多傷心了。」

「什麼別的狗,好好說話。」弄得人雞皮疙瘩直掉,搓搓手臂,「就蹭破點皮,兩三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哪有他們傳的那麼嚴重。」

楊瀟這會兒緩過來也知道那是瞎傳的,摟著寧溪的肩膀:「你沒事就行。哎對了,你知道周旭讓人打進醫院的事兒嗎?挺嚴重的」

「我和他又不熟,我怎麼會知道。」他對周旭的印象不好,任務又不和這個人掛鉤,關於周旭的事不想打聽。

「眼睛差點瞎了一隻。」楊瀟嘖嘖兩聲,「你是不知道他被打得有多慘,身上沒一塊好地,昨天剛從Icu挪出來。」

都進Icu了,那的確很嚴重。

人都有好奇心,寧溪也不例外:「他招惹什麼人被打成這樣,周家人也不管管這事?」

「這我不知道。」楊瀟搖腦袋,「他被打那天就是我們去酒吧那次,那天你去洗手間,我在包間裡左等右等,沒等到你回來,找一圈發現周旭也不見了,我怕他找你麻煩,就叫人一起出去出去找你們,結果沒找到你,發現周旭擱洗手間裡躺著,當時人就不清醒了,問他什麼都聽不見,就只知道喊疼。」

楊瀟小聲叭叭:「那天你居然一個人先走,都不叫我。」

他回去生了好久的氣,氣了幾天也不見寧溪給他發信息,氣也消了,自己把自己哄好後打算叫人出來玩,消息還沒發出去就看見群里有人說寧溪受傷,一聽說這事他哪顧得上別的,火急火燎跑來寧家。

這的確不厚道,寧溪撓撓臉頰:「當時我出了點事,我在洗手間——你剛才說周旭是在哪被人打的?」

「洗手間啊。」楊瀟一回想到周旭當時的慘樣就唏噓不已,「那個洗手間在最靠裡邊的地方,監控死角,按理來說周家報警往下查肯定能查到,稀奇的是周家居然不追究這事,你說打周旭那人該不會有什麼背景吧?」

後面的話寧溪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只聽到楊瀟說周旭是在最偏的洗手間裡被打的,當時他就躲在裡面,除他以外還有一個人。

謝鳴軒。

會是他動的手麼?

不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