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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XN37 别离序曲 (第1页)

作者:北野行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ru,也就是朗姆吧,刚才给北小路真昼消息的人。北小路真昼先是顿了顿,然后从苍穹电脑桌前面的椅子上站起来,对松田说是出版社那边打来的电话,拿过手机走出门。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个相当低、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的男性声音“乌丸真夜,你跟你的朋友们告别好了吗”

嗯,原来是专门留出时间来给他告别的,他还以为这群人单纯是享受猫捉老鼠的快乐呢。

北小路真昼看着正在他胸前的口袋里做拳击姿势的上校,好笑地戳戳杰瑞上校的脑袋,褐色老鼠气鼓鼓地,然后就不理他了。

他低声跟上校说“你去找松田,跟他说我要在外面转两圈。”

北小路真昼看着上校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把盖住收音孔的手拿下来,跟电话对面的人对话。

他的语气比较轻松,比他自己想的还要轻松很多“还没,再给我点时间比较好,反正我人就在这里不会跑。您是朗姆先生我能知道那位先生叫我回去做什么吗”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知道站在他人生背后的阴影到底是什么人,按照妈妈的说法应该是外祖父,但妈妈她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表情都很奇怪。

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老师的名字也不知道,或许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电话那边的人还有心情回答“既然你想知道,很简单,那位先生希望你回来继承乌丸集团,也就是乌丸财团及其背后的组织。”

谎言。

北小路真昼很轻易地就从那份话语里察觉到了恶意,扑面而来的恶意,真的把他当做只会逃跑的小孩子吗跟那么多老师打过交道,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分辨到底谁是想杀他的人。

毋庸置疑,电话那边的人根本不是叫他回去“继承乌丸集团”

的,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北小路真昼死亡。

不过现在不是直接戳破这件事的时候,毕竟老师说过“不如死亡”

,也就是说这件事背后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我不觉得我有能力管理那样大的财团,朗姆先生,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我了,那也就知道我现在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吧那位先生一定要我来继承组织的理由是什么”

他问。

那边的语气变重了几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需要回组织。”

看起来这位朗姆先生也不是没有想法的,北小路真昼下意识做出了判断。

想想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集团的元老,听说有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年轻继承人要空降到自己的头顶,打听打听继承人之前在做什么

哦,写小说,而且还是那种卖不出去的三流小说被挤掉1o位置的同期轻小说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人能管理好一家庞大的集团和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对劲的黑暗组织吗

他到底有什么能让那位先生看重的地方这辈子他掌握的技能除了逃跑就是杀人虽然后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管理一个组织这点确实完全是他的盲区。

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但听电话里这位朗姆先生的语气,好像对他的事也不是那么了解,毕竟之前监视他的人从来没有提过“组织”

这个词。

“我会回去有件事我想知道,朗姆先生能回答我吗”

北小路真昼问。有件事,如果问出那个问题的话,他应该就会知道答案了。

“什么”

“关于我的父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他们了,能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吗”

在琥珀川的时候,虽然不是经常回来,但偶尔也会给他带礼物的父母,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的母亲,还有说多跟学校里的同学交流的父亲,就像是一场漫长的、终究会醒来的梦。……

在琥珀川的时候,虽然不是经常回来,但偶尔也会给他带礼物的父母,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会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的母亲,还有说多跟学校里的同学交流的父亲,就像是一场漫长的、终究会醒来的梦。

即使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他依然感谢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的存在,他才

电话那边的朗姆没有很快接话,过了一会儿,他才重开口“我跟他们不熟,你可以回来去问那位先生。”

啊,很聪明的回答。北小路真昼想。

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在他逃离琥珀川的时候,那场大火还没有从他的记忆里消去颜色的时候,他在城市的街道上,给父母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想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应该活着。

他本以为会听到的是要被抓住的通知,但电话里很少回到家的母亲笑着说

“逃吧,从这里逃走,我们会帮你隐瞒到最后。真夜君,作为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那天他站在公共电话亭,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爆炸声,还有最终电话被骤然切断的声音,手里的听筒就忽然落下。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乌云遮蔽天空,淋漓的暴雨从红色的电话亭外铺洒下来,眼前的景象变得一片模糊,他恍惚走出电话亭,直到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在流血,周围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眼前的世界也模糊一片。

最后他躺在漆夜的暴雨里,看着雨滴从正上方坠落,打在脸上,仿佛尖针刺进血肉、划破喉咙,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行人来来去去,没人留意他,有时候有人踩到他的手,慌慌张张地道歉,然后现他还活着。

世界混沌一片,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燃烧,直到有个打着黑伞的人停在他面前。

“父亲”

北小路真昼记得他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曾经在某个雨夜打着伞出现在他家门口,跟别人谈话。

那时候他坐在窗边看,父亲注意到他,跟他轻轻摇头。

不要听、不要说,做好应该做的事,就像箱庭舞台里的提线木偶。

“真夜君”

打着伞的人本来就已经停下脚步,被他拽住衣服,蹲下来的时候才现两人其实是认识的。

书店的编辑还有曾经获奖的人小说家,就在这样的一个雨夜里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