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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爸媽親生的,他只是寄住在我家裡而已。】
【誒,你們不覺得顧琰清他很裝逼嗎?每天都在那裡裝模作樣地看書,從來不跟我們說一句話,真是假清高!
】
【真不知道女生喜歡他什麼,窮酸得要死,一雙鞋天天穿,都沒見他換過,真是髒死了。】
【哈哈哈哈~說不定他內褲也不換。】
【咦~~~~】
【要不我們去扒了他的褲子看看?】
【你裝你媽逼呢!
就扒你褲子了怎麼了?早看丫的你不順眼了!
給我打!
】
【你以為你他媽的是誰啊?出來陪酒連摸一下都不肯,裝什麼清高啊!
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
】
【就是個戲子而已!
捧你幾句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如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一般,一直纏繞著顧琰清,每每想起都仿佛聲聲在耳,似乎想把他拖往最深的地獄。
他一手撐在龍頭上,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緊閉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底隱隱透著赤紅。
顧琰清咬緊牙根,呼吸凌亂,身體都微微顫抖著,似用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壓制住了所有瘋狂的情緒。
他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眼裡的冷漠和蒼涼。
他這一生,都在不斷地遭受來自身邊的惡意,父母去世之後,他再也沒有從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最尋常的溫情。
舅舅舅媽迫於無奈領養了成為的他,剛開始對他還行,但是等他們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顧琰清立馬就被拋到了腦後。
舅舅家並不富裕,因為沒有能力給兒子更好的生活,所以對他這個累贅逐漸心懷不滿。
顧琰清沒少聽他們的冷嘲熱諷,連他們的兒子、他的弟弟也有樣學樣,半點不掩飾對他的嫌棄,在這個家中,他是最多余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