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小说网>天命缝尸人 > 第七章 鬼魅惊魂

第七章 鬼魅惊魂 (第1页)

作者:枯灯灭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余火之所以想要尽快离开汤家,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汤家内部情况过于复杂,而且这其中藏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才惊险的一幕,余火肯定不是自己的手艺不精,而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鬼,而且捣鬼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余火其实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这次能够答应再次出手帮汤家,一方面是要赚钱吃饭,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自然是想尽快了结了此事,不想在与汤家有什么更多的干系。

不过余火意识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汤家如果不听他的忠告,没有尽快火化汤若雅的尸体,极有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变数。

缝尸一脉,祖师爷有训,事不过三,绝对不能在同一个死人身上,赚三份同样的钱。

而余火这是第二次拿钱,他可不想因此折了阳寿,到时候得不偿失,绝非是买卖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缝尸一脉的祖训,也是祖师爷的告诫,没有替人消灾,同样不能见钱眼开,拿这不该拿的私人钱财。

余火自然懂这门道,也守着这规矩,可是汤家的人却并没有按照他的规矩来。

在汤道义因伤和惊吓过度,导致心脏病复而紧急住进医院,而汤若惜和方羽因为姐姐汤若雅当众指正的原因,被警方带离了汤家,而能够在汤家临时的主事的宗亲,自然便落在了洪森的头上。

这可让他心里暗爽不已,不过汤家宗亲上下都在,他一个外戚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背汤道义的意愿,因此他需要借刀杀人,而这把刀,自然就是素有‘柳半仙’名号的柳无生了。

洪森要借柳无生在江海的名噪,好好的操办一下汤若雅的后事。

不过洪森此人向来心术不正,而柳无生又是个无利不早起的主,两人暗通款曲,一番合谋之后,决定改变余火临走前的建议,没有火葬,而是采用常规的土葬。

当然,在此之前,洪森必须说服在场的所有汤家的宗亲,尤其是汤家颇具威望的三叔公,及深得汤道义信任的大管家宋福来。

三叔公是汤道义的叔伯,虽然年岁已高,在汤家也并无实权,可是在汤家上下,尤其是在宗祠的辈分,深受汤家上下的敬重,包括汤道义。

而管家宋福来跟随汤道义打拼了数十载,从一个外人,慢慢的在汤家建立起了自己的权威和地位,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能够代表汤道义的意思。

因此,只有说服了这两个人,自然就说服了在场所有的宗亲。

“三叔公,来叔,大表姐死于非命,我想大家心里都挺难受的,可是自古肤受之父母,死者为大,绝对不能火葬,这不是不给大表姐留个全尸吗?再说了,汤家的家事,岂容乳臭未干的江湖骗子给糊弄了,刚才各位叔伯姑婶都看见了,那小子就是个没有真材实料的大骗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听,咱们江海最出名的风水师柳先生的意见。”

洪森当众把球踢给了柳无生,目的非常明显,有两点,一方面是想要借柳无生的权威,震慑住在场的宗亲,能够听从自己的安排。

而另外一方面自然是祸水东引,如果在场的人听从了柳无生的建议,日后出了任何问题,这黑锅自然是柳无生的,与他洪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可以摘的干干净净。

洪森的这出戏码,可谓是杀人诛心,阴毒之至。

柳无生被无情的架在了烧烤架上炙烤,纵然是对洪森的阴招痛恨不已,却已无还手之力。

如果他不接这话茬,意味着他多年打拼下来的名号,就此灰灰湮灭,而他接了这该死的山芋,意味着再也甩不出去了。

因此,这烫手的山芋,不管柳无生是接还是不接,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他只好硬着头皮,润了润嗓子眼,拉足马力洪亮的说道:“各位宗亲,死者为大,这是火葬还是土葬,本应该是汤家自家人做主的事情,可是在我看来,图吉利避晦气,理应土葬,才能还了大小姐的夙愿,早日让她入土为安吧。”

有了柳无生的花言,洪森自然就有了撑场面的话了,没等宗族开口,紧接着柳无生的话茬,说道:“三叔公,来叔,你们都是为汤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柳先生的意思,二位也表个态吧。”

三叔公是个思想保守固化的人,听柳无生这么一说,自然是同意土葬,而非火葬。

这样一来,站队三叔公的人就去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自然是在等管家宋福来的态度。

宋福来是汤家的老人,在汤家大权在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洪森的阴谋能否得逞。

跟随汤道义摸爬滚打的这么多年,自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能够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坐上汤家大管家的座,自然是有他应有的能耐。

至于余火是不是江湖骗子,他心知肚明,在余火离开汤家,最后留下的那句忠告,并非提议,而是警告。

因此,要想尽快让大小姐汤若雅的冤魂入土为安,火葬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洪森此时此刻,趁着汤道义和汤若惜都不在的情况,跳了出来,愣是要把火葬改为土葬。

意欲何为?目的何在?

一时半会,宋福来并没有想到洪森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不过此刻,宋福来没得选,身为汤家大管家,汤道义的代言人,他今天必须向在场的宗亲,表明自己该有的态度。

宋福来清楚,纵然他是汤道义的嫡系亲信,可是在众多宗亲面前,无论他多么的深受汤道义的信任和重用,他始终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