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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長澤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來,小心翼翼道:「難不成也是被我幼時頑皮給不小心弄壞了?」
曾麽麽聞言險些要笑出聲來,表少爺倒是十分有自知之明。
韓令和眼裡閃過幾分惡味,笑眯眯調侃道:「你十五年前將一名姑娘給欺負哭了,我為了替你賠罪,將那翠玉玲瓏球賠給了人家。」
朱長澤聞言俊臉瞬間爆紅,嘴唇開開和和幾回後,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欺負姑娘?!
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表哥你是不是記錯了!
哪哪、哪家姑……」
見曾麽麽與林叔、慶叔都是憋笑的模樣,朱長澤瞬間反應過來,瞪眼怒道:「不對,十五年前我還未斷奶呢!
……表哥,你又戲弄我!
」
「噗嗤」
「哈哈哈!
」
韓令和大肆嘲笑,半點也不在意表弟渾身炸毛的模樣,就連林宏山與韓成慶也忍俊不禁。
曾麽麽見朱長澤又是疑惑,又是憤懣,好心給他解釋了「欺負姑娘」是怎麼一回事。
曾麽麽含笑總結道:「表少爺當初大約是將阿瑜當成了布偶娃娃,明明隔著大半個炕頭,卻非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就費力爬過去撩撥兩下,沒輕沒重地將人惹哭起來。」
朱長澤聽完不再面紅結巴,卻也十分難為情。
韓令和見此,腦海里回想起當年那軟軟糯糯的小糰子奮力去打朱長澤,卻因為手短打不著,自個將自個氣哭的模樣來。
那翠玉玲瓏與其說是賠,倒不如說是被她給訛去的。
朱長澤撓撓頭,對著林宏山訕笑道:「林叔,我當年不懂事,並不是有意弄哭阿瑜妹妹的,嘿嘿……」
林宏山連連擺手,只說不必在意。
韓令和眼裡含笑,心想就這般誤會下去也好,還多了一個取笑擠兌表弟的由頭來。
*
季夏之美,莫過於驕陽與荷。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安平長公主別院內的百畝荷塘比起西子湖自然相差甚遠,但亭台樓閣,白堤綠柳,卻也是京城難得美景。
韓令和兄弟今日本是要去安平長公主別院參加花宴,卻因為玲瓏球的事情耽擱了許久,乘車到達時已經有些晚了。
花宴設在荷塘畔臨水閣里,朱長澤熟門熟路地帶著自家表哥從偏院抄近道趕去。
走到太湖石假山處時,聽見假山對面有女眷的聲音傳來,從石縫中望去,卻原來是定國公府千金曹芳菲,以及其貼身丫鬟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