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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晞晞說：「朋友，你記得上次說帶我吃飯，結果去了哪裡嗎？」

上次？

6湛陽不確定她說的哪一次：「你是說之前去紹興？」

「對啊。」她笑著說，「現在你帶我去哪裡我都不會意外了。」

他笑起來，伸手扶住車頂，送她上車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車子一路上了高架。

「所以我們是去哪裡？」她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確定是往上海市內開，「去外灘？」

「反正都不意外，到了再看唄。」

她輕哼：「不意外，好奇不行啊？」

結果車子一路駛去了6家嘴。因為是周末，又是飯點，他們在世紀大道路口堵了半小時。

等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已經是七點多了。

6湛陽帶她去的是一家牛排館，地段非常好，坐在位置上就能看見旁邊大尺寸的東方明珠。

他點好單，想起她喜歡喝酒，於是問：「要喝點紅酒嗎？」

紀晞晞搖搖頭：「昨天喝了好多，不想喝了。」

見她將酒杯放到餐桌一角，用東方明珠最大的那顆球做背景，擺拍了好幾張，6湛陽說：「明天去上面的觀光餐廳吃飯？」

「好啊。」她隨口應道，低頭擺弄著手機p圖，弄好了才說，「這家很好吃嗎？」

她環顧一周，見店內裝修考究，不是典型的西餐廳，倒有幾分老式美國校園的感覺，又是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雖然紀晞晞沒有來過，也知道這裡價格不菲。

「你怎麼對這邊這麼熟——哎我是不是記得你說過之前在上海待過很長時間。」

他點點頭，跟她介紹：「有一段時間在項目，被外派到了這邊。」

「當老師也要外派做項目啊？」

「不是，是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當時我導師是一家企業的技術總監，他們想要在上海開分公司，所以一直有學生外派到這邊做項目，我大概待了半年。」

紀晞晞捧著臉，感嘆道：「6老師你好優秀哦。」

這麼優秀的男人是她的，嘻嘻。

6湛陽見她雙眸含情，不由地發笑：「如果我不是博士，你是不是就沒這麼喜歡我了？」

她偏頭想：「那你還會懂這麼多東西嗎？歷史、電氣、畫畫還有對美食了解，這些都還會嗎？」

「不一定。」他坦誠，「讀書那段時間造就了現在的我。」

「那我可能不會這麼喜歡，」她拐彎抹角地夸自己，「畢竟我更愛才啊，才不是只看臉那麼膚淺的人。」

「哇，我好傷心。」他捧著心故作委屈。

她大笑起來，越過餐桌去捏他的臉，安慰他：「有什麼關係，假設都事情都不存在啊，過去已經沒辦法改變了，我們已經相愛了才是最重要的嘛。」

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低低地「嗯」了一聲，凝視她的眼眸多了幾分欣賞。

他喜歡的人，不禁有著完美的外表，還有一顆水晶般玲瓏剔透的心。

她說的對，假設過去沒有意義，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會攜手由現在走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