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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o章靠，連擊

紀晞晞看著皺眉的6湛陽，心跳漏了一拍。

隔著幾步遠，兩人無聲對視。

紀晞晞抿著唇，一臉冷靜地看著6湛陽。

6湛陽抿著唇，目光掃過她身後神色各異的人，最後視線落在那張艷麗的面容上。

她望著他，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她美艷的五官微微發緊，眼神看似倔強，卻閃爍著脆弱。

6湛陽暗自嘆息，他怎麼看不出來她平靜面容下的激動？

最終妥協。

他沉默地上前，主動伸手攬過她的肩，帶著她離開亂鬨鬨的市場。

兩人上了車。

6湛陽拉下手剎，點火起步。

車子順著小路出了批發市場，拐著彎上了濱江路。他沒有改變主意，仍然是往預定的餐廳駛去。

紀晞晞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心裡惴惴不安。

如果剛才6湛陽直接站出來說她做錯了，她一定會當場離開。

他根本不懂，因為那個女人，她的媽媽，全世界最好的媽媽都經歷過什麼。如果他要因為今天的這件事，認定她是個潑婦壞女人，那她也認了。就算早知道是這樣結果，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她沒有做錯！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沒有說她不對。

但紀晞晞不傻，他沒明言，並不代表認同。

她心裡一虛，才覺得手心麻麻的，被剛才兩下震得生疼。

他的餘光里，她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

6湛陽握著方向盤，平視前方，語氣淡然：「你手不疼嗎？」

「嗯？」她回過頭來看他，視線里多了一絲茫然。

「手，疼嗎？」他又重複了一遍。

紀晞晞這次聽清楚了，懸吊吊地一顆心立刻鬆了下來。她以為自己想多了，其實6教授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順著杆往上爬，馬上把手舉到他面前，撒嬌道：「疼啊，好疼的，你看都紅……」

「既然疼，為什麼要打人？」6湛陽打斷她。

她一怔，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顏，瞬間聽出了狀似平靜語氣里的責備之意。視線落在他握方向盤的手掌上，指間的關節隱隱泛白，他在用力緊握方向盤。紀晞晞頓時明白自己剛才自作多情了，6湛陽不過是在壓抑他的怒氣。

她收回手，自嘲地笑了笑：「怎麼，你心疼了？是不是只要哭一哭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你們男人都會心疼？」

她想到哪裡去了？

6湛陽無奈道：「晞晞……」

「你別叫我，我們沒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