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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七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允軒不解地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他遺失多時的腰牌,驚道:「這是我的腰牌,你從何得到的」

上官逸道:「這是微臣在宮內執勤是拾得的,」他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容,「奉勸殿下好生收好腰牌,以免被旁人撿了去,以此大做文章就不好了。」

輕巧的一句話直戳允軒痛處,他氣急又啞口無言,王上在殿上不耐煩道:「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允軒你自去想法捉拿刺客,但今日之事必須給上官大人一個說法。」

見父王動怒,允軒低頭俯不語。

王上對上官逸和顏悅色道:「上官愛卿,今日讓卿受累了,三王子查實不周,也是朕的不是。」

上官逸欠身拱手:「君上言重了,微臣不敢。」

王上道:「既然愛卿舊疾尚未痊癒,就趕緊回府歇息去吧。」

「謝君上隆恩。」上官逸謝恩,站直了身體,轉身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地向殿外走去。

他的神色篤定而坦然,大步流星地走過殿中通道,兩排的大臣和殿中景象向後倒退,他腦中的記憶閃回到方才進殿前的那一刻。

那時他剛剛走過中德殿,正要往長信宮走,在宮殿轉角處忽然憑空伸出一隻手,將他一把拉進了殿旁狹窄偏僻的過道。

他剛想反抗,就被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壓在了宮牆上,白皙的小手伸上來捂著他的嘴。

「噓,別出聲。」那人小聲道。

他低眸看到熟悉的小鹿般充滿靈氣的雙眼,雪若仰著頭,一臉緊張地瞪著他。

他又驚又喜,剛想開口,就被她不由分說拖進了中德殿旁無人的廂房。

「雪兒,怎麼是你……」他話一出口,就發現有哪裡不太對頭。

雪若把他按在一張椅子上,開始手忙腳亂地扯他的腰帶,看樣子是要脫他的衣裳。

這……唔……似乎……

他忍了一會兒,按住她的手,紅著臉問你要幹什麼?

雪若見他的臉隱隱泛紅,又氣又急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嗔道:「你想什麼啊!

她一臉嚴肅地說,中信宮現在正在開鴻門宴,就等你去自投羅網了,你不知道嗎?

上官逸的神色冷峻下來,說我也猜到七八分。

雪若扯開他的衣襟,取下層層包裹的紗布,看到他右肩的箭傷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說:「昨夜那刺客也是右肩受傷,三皇兄等下會在殿上指證你就是刺客,他們有備而來,如果你不能證明沒有箭傷,你的罪名就坐實。」

上官逸心中一沉,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問那麼多!

」她嘴上不讓他問,馬上就把原委說了出來,「我讓小福子去收買了霽雲宮的小安子,三王兄那邊有什麼動作我馬上就知道。」

「謝謝你,雪兒。」上官逸心中感動,熱切地望著她。

他眼角眉梢俱是情意,隔著這麼近看他,五官越發好看了,雪若望著他,腦袋開始發暈了,不由得一激靈把自己晃醒,心裡鄙視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發花痴。

她皺眉,嚴肅道:「今天這一關,我們必須要搏一搏了,你須得受些委屈了。」

她說「我們」時,他心中很是歡喜,望著她笑道:「只要有你陪著,我不委屈。」

雪若白了他一眼,從一旁的藥箱內拿出一大張完整的皮膜,「我把這個皮膜敷在你的傷口處,就像易容術一樣的道理,皮膜會遮蓋住你的箭傷,看上去與完好的皮膚無異。」她停頓了一下,「但敷膜的藥水會刺激你的傷口,會劇痛難忍…而且會延緩傷口的癒合,你要辛苦些了。」

她的聰明讓他嘆服,他微笑道:「沒關係,我受得住。」

雪若手腳利索地替他把傷口先敷上一層止血的金創藥,然後將偽裝的皮膜細細地貼了上去,她一直在問他疼嗎,他一直笑著回答不疼,臉上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是臉色發白,隱在袖子裡的手捏成了拳頭。

雪若快地做好一切,讓上官逸站起來,他聽話地站了起來,她幫他整理好朝服,又雙手繞過他的腰,貼著身體替他束腰帶。

抬頭正對上他溫柔如水的目光,她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怎麼那麼像早起時妻子替丈夫整理衣冠的場面,他一定也是想到了這個,不覺臉刷地緋紅了。

「馬上要大禍臨頭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什麼!」她氣惱道。

上官逸戲道:「你要是沒胡思亂想,怎麼知道我在胡思亂想?」

她惱羞成怒,無言以對,用力狠狠地束緊他的腰帶,聽到他一聲慘叫,她得意地彎著眼角笑了。

「剛才我們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時間不早了,你趕快過去。」她細細囑咐道,「如果一切順利,下朝後我會在來風閣等你,替你取下皮膜並幫你換藥。」

「不要露出破綻,」她看著他的眼睛,深深道:「記得,我在等你。」

他眼中似有千山萬水,定定地看著她,「好,我一定來找你。」

他剛要出門,她又拉住了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他,「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允軒不知道哪裡撿了塊令牌說是你掉的。不要緊,這塊是他的令牌,他若誣陷你,你就反過來說他,誰怕誰!

」她叉著腰做出兇悍的樣子,像一頭要咬人的小獅子。

「你從哪裡得來的?」上官逸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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