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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七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他在房內尋找案卷時,躺著殷長天屍體的床帳內爬出一個瘦弱的女孩子,他嚇了一跳,沒想到床上還有一人,便把刀架在那個女孩的脖子上。

他以為那個女孩也是青樓女子,沒想到居然是殷長天的女兒,確切的說是繼女,名叫殷歌。

她的母親原本是殷府老太太身邊的婢女,她父親是府中的長工,不料後來她母親因有幾分姿色被殷長天看中,便想了個法子把她的生父給流放了,把她母親收做偏房,年僅幾歲的她也改姓為殷。

隨著殷歌逐漸長成為一個青春美好的少女,殷長天居然把魔爪伸向了他的繼女,從此殷歌便過著噩夢一般的日子,她母親屈於殷長天的銀威也只能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含苞欲放花骨朵般女兒被摧折,不久也含恨病亡了。

殷歌白日在府中干粗使活,夜間時常被叫去與青樓女子一起陪繼父侍寢,殷長天甚至還把她當物品一樣送給同僚享用,殷長天的正妻也常常尋釁對她動則打罵,二八年華的少女被折。磨得只剩一把骨頭了。

當蘇辰把冰涼的刀擱在殷歌雪白的脖子上時,她眼中沒有任何恐慌,面不改色地推開仍壓在自己半個身子上的繼父,爬下床「撲通」跪在蘇辰面前,拉住他的一片衣角,懇求道:「哥哥救我!

那夜月黑風高,蘇辰攜著瘦弱的女孩一路飛檐走壁,趁著夜色逃離了巡撫府。

斥候營是險惡之地,他把殷歌寄放在自己師父跟前,時常去看望她,教她防身的武功。後來殷歌偷偷溜進斥候營做雜工被蘇辰發現,還被他不由分說趕了回去。

七月初七,斥候營內亂兼被官府圍剿,連陽大火燒了整整三天,映紅了半邊天。

從此江湖上再無斥候營的存在,而蘇辰這一當時威名赫赫的最後一任教主,也隨著一把大火屍骨無存。

後來,殷歌就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或者說是生是死。

莫輕寒嘆息一聲,「太常府大牢重重把守,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行事,而且,你不怕傅臨風懷疑到你的頭上?」

上官逸的眼神看著窗外無際的黑暗,怔然道:「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殷歌的狀態不太好,她眼睛上的傷需要馬上治。」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緻的銅符,「不能調用防務營的人,你另外安排人馬,這是調兵符。」

莫輕寒神情肅然,點指元由口口裙:衣污兒二齊伍巴一收集頭答應著接過兵符。

一輪圓月掛在夜空,給燕熙宮草木蔥蘢的庭院籠上一層清透的薄紗。

雪若推開書房的軒窗,她的手中拿著一個胭脂盒模樣的錦盒,瑩白的手指自錦盒中輕輕捻起一點粉末,沾著粉末的手伸在窗外的夜色中。

靜候片刻之後,夜空中有隱約閃亮的細小物體逐漸聚攏,慢慢地縈繞在她的指尖,原來竟是一群銀色翅膀的飛蛾。

越來越多的銀蛾在雪若指尖凝成了一個小光球,她待指上聚集了足夠多的銀餓時,忽地對空中一揚手,那些細小的銀蛾竟像得了指令一般,紛紛振翅飛向深藍色的夜空。

雪若目送著銀蛾離開視線,方拿出一方絲帕拭去指尖的粉末,輕輕闔上軒窗,端坐回書桌前,屏氣凝神謄寫著一幅心經。

約莫一炷香過後,房小寶推門進來,呈上一張手柬。

雪若打開手柬,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字:太常府大獄。

她心內一驚,「上官逸去了太常府大獄?」難道……他要劫獄?

房小寶拱手道:「是的,殿下,依據尋蹤蛾的路線去追蹤,上官大人方才去的地方是太常府大獄。」

雪若心事重重地放下手柬,在她面前的書桌上,凌亂地疊放著七八塊同樣的手柬,上面寫著:上官府,來風閣,京都防務營……

那一日,她送給上官逸的荷包里,和尋常香料摻在一起的便是尋蹤蛾的引信粉,只要她放出尋蹤蛾,無論上官逸走到哪裡,一炷香之內都能被追蹤到行蹤。

第41章追妻之路

雪若凝視著手中的手箋,目光逐漸變冷。

此時已近初夏,窗外吹進來和煦的晚風,但她的身體卻一陣一陣發冷,腦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在屋子裡踟躕片刻,把房小寶叫了進來,讓他派人去盯緊太常府的動靜。

來風閣僻靜的後院,上官逸一身夜行服,懷抱著渾身是血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子,莫輕寒忙在前面替他開了廂房的門,莫涵、莫德和幾個隨從俱是一身黑衣緊跟在後面。

陳設簡潔的屋子一應的竹製的桌椅和床榻,上官逸小心翼翼地把殷歌放在床上,她四肢綿軟沒有半分知覺,蒙著紅布條的臉蒼白如紙,渾身上下鞭痕交錯,白色的囚服幾乎都被鮮血染透。

上官逸眼中寒冰凜冽,指元由口口裙:衣污兒二齊伍巴一收集緩緩地伸手去解她眼睛上的布條,紅布條被凝固的血緊緊粘在眼睛上,他的手指捏著布條的一角,十分小心地一點點揭開與皮肉粘在一起的地方。

撕開傷口的時候,床上的人吃痛哼了一聲,他馬上停住了微抖的手,心中痛怒交織,臉色愈加難看。

布條取下來的時候,殷歌的眼睛處一片血污,慘不忍睹。

莫輕寒端了一盆溫水進來,上官逸一聲不吭地用浸濕的白布輕輕地擦拭她臉上的血跡,盆子裡的水頃刻就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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