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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七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雪若震驚之餘連聲喊冤,這真是從何說起啊!

誰知那麗娘竟然當殿出來對質,含淚痛斥她存心要拆散夫妻。雪若一時百口莫辯,氣得伏地跪倒說任由父王處置。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允軒彈劾世子霸占民田民產之前,上官逸就提前得到了風聲,暗自安排把積欠的錢款補給老百姓,街頭鬧事的百姓如鳥獸散,允軒派人取證時統統都翻供了,因此原本十拿九穩的彈劾反而倒轉成了栽贓構陷,而她的一時仗義執言也成了挑唆世子家庭矛盾。

雪若跪在冰冷的大殿上,有些麻木地聽著父王、王后和世子的輪番斥責,抬頭看到母妃含淚無奈的雙眼。

她想起那天上官逸說的話,世上哪有公道和正義,只有實力的人才配提這兩個詞。

這一局,世子在上官逸的幫助下贏得漂亮,允軒和她徹底成了落水狗。

允軒被削去軍中職權,罰了一年的俸祿,她被罰跪在宗祠一天,並抄佛經一百遍。

允軒黑著臉走進燕熙宮的偏殿時,雪若正端坐在書案前,凝神一筆一划地抄著佛經。

允軒掀起錦袍下擺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雪若聽到動靜,停了手中的筆,抬頭看了一眼允軒,招呼道:「三王兄好。」

「你倒是還能平心靜氣在這裡抄佛經。」允軒冷聲道。

芸兒奉茶進來,看到允軒的臉色,低頭放好茶碗,一聲不吭地出去。

雪若提腕把手中的羊毫沾滿濃墨,低頭繼續寫,淡淡道:「不平心靜氣又能如何。」墨汁過濃,一筆下去在宣紙上暈染出一小塊黑色痕跡,她皺了皺眉,在硯台上拭去一點餘墨,語氣平靜:「樹欲靜而風不止,又能如何?」

允軒沉著臉說:「是我太小看上官逸了,世子本就是個有勇無謀之人,沒有上官逸從旁協助,此次他豈能翻案。」他看著雪若,「你如今還上官逸走得很近嗎?」

雪若執筆的手頓了一下,猶豫地說:「只是…偶有來往。」

「雪若,我原本還有撮合你和上官逸的想法,如他與你兩情相悅,又能棄暗投明助力於我,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允軒眼中划過一絲寒意,「而今看來,他不識好歹,一心輔佐世子,我多次欲施恩於他均被他婉拒,其心必異啊!

他幾次三番接近於你看來也是別有企圖,雪若,你切不可再與他往來了。」

雪若心中有東西沉了沉,怔怔地擱下筆,咬著嘴唇,不甘心地問,「可是,他曾經幾次救我……還因此受了傷,難道這也是他的企圖嗎?」其實,這個問題這些天一直縈繞在心頭,她無法給出自己答案。

允軒冷笑了一聲:「他是武將出身,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又有何難,你怎知這一切不是他的算計?他如果真的有心與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兄妹是同氣連枝的,他就應該親近於我。」

見雪若蹙眉不語,他接著說道:「還有,世子側妃一事明顯就是他們串通起來誣陷與你,連帶一起打擊我。」

雪若腦子裡煮了一鍋漿糊,心中堵得慌,她不明白麗娘為何要指證於她,但是她總覺得麗娘似有不得以的隱衷的。

允軒話鋒一轉:「上官逸一貫狡詐多謀,心狠手辣。你不知道吧,為了幫世子遮掩侵占百姓田產一事,那些在街頭告狀的百姓都被他編織了罪名投入了死牢!

「你說的是真的?」雪若吃驚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

「自然是真的。」允軒冷聲道:「他這樣殺雞駭猴,今後百姓再也不敢出頭告狀了,世子就可為所欲為了。」

雪若的背脊一松,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空茫,聽得允軒又開口道:「父王前些日子命我調查雲苑刺客一案,我已經查明這刺客案和近幾月長樂城的多樁搶劫殺入案均與斥候營餘黨有關,」

他把頭湊過來,低聲道:「我們懷疑上官逸,就與這斥候營餘黨有關!

雪若怔怔地聽著,覺得有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允軒見她呆呆地不說話,囑咐道:「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你權且知道就好,千萬不可與旁人說起。」

雪若木然地點點頭,允軒見她一聲不吭,嘆了口氣,聲音柔和下來:「雪若,你也不必想太多,好了,今日你也辛苦了,為兄帶了個小玩意給你逗。」他拍了拍手,一個親衛從門外拎進來一個小巧的金絲籠子。

允軒把籠子擎在雪若面前,「這是中寧國敬獻來的栗鼠,你看可愛不可愛?」

雪若看著籠子裡從未見過的小東西,圓圓的身體足有一個成年男人兩個拳頭那麼大,肥嘟嘟的肚皮,灰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兩隻烏黑的眼珠子還骨碌碌轉著,不由撲哧一笑:「的確惹人喜愛」

那小東西得了誇獎,居然伸出兩隻精緻的小爪子,趴在籠子上,發出「咕咕」的聲音,雪若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地撫摸它的鼻子,它居然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雪若哄著它說「從此你的名字就叫咕咕吧」

允軒見雪若展顏,心中欣慰,「明日春祭祈雨,長樂城街頭有舞龍雜耍,我安排車馬接你去看看熱鬧,你也可以趁機散散心。」

雪若本想拒絕,但轉念一下允軒特意為她安排,他進入心情也不暢快,還是不要拂了他的好意,便點頭答應了。

次日,一輛豪華寬敞的馬車等在宮門口,霽雲宮的小太監彎著腰,恭敬地領著雪若從宮內走出,芸兒緊緊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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