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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七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木偶小人的手忽然垂下,頭也歪在了一邊,雪若道:「上官逸病了?」

她頓了一下,立刻轉過頭去,若無其事地說:「我怎麼沒聽說啊。」

「你不知道啊,聽說他受了寒舊疾復發,這幾日都在家養病沒有來上朝。」素因坐在雕花椅上有些無聊地玩著手上的絲帕。

「哦,是嘛。」雪若心不在焉地玩著木偶。

莫非那天與黑衣人交手,上官逸受了傷,可是她完全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受傷的痕跡啊,他還抱著自己走了那麼遠,會不會是自己太重,把他累得救病復發了,她懊惱自己吃了太多水晶肘子。

臉上不知怎麼就熱熱的,她心虛地瞟了素因一眼,見她絲毫沒察覺什麼,才低下頭去。

素因掩嘴笑道,「我聽父親說的。看來你之前說的沒錯,別看他平時精幹強悍的樣子,其實外強中乾,一個武將受點寒就病倒了。」

雪若放下木偶,靜默了片刻,道:「他並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樣。」

素因抬頭看她,詫異道:「哦?那是怎樣?」

雪若想了想,「他很厲害很強大……」

素因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又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雪若一怔,敷衍道:「我聽宮女們說的…」

素因輕笑道,「奇了怪了,之前我說他厲害的時候,你非要跳起來說人家是個病秧子倒霉鬼,這會兒倒反過來說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他再怎麼厲害,也是與你我無關的。」

雪若黯然,把木偶小人抱在手裡,用手指替他把頭髮梳整齊。

素因道:「聽說最近卑茲汗邊界最近不太平,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上官大人就出征了。」

雪若皺眉,不解道:「他不是病了嗎,怎麼還能帶兵出征,父王怎麼想的?」

素因略詫異地看著她,「你之前不是很討厭上官逸嗎?現在怎麼替他著想起來了。」

雪若噎住,對啊,我關心他幹嘛,乾咳了一下:「哈哈,我怎麼可能替他著想,我只是擔心,我們夏州再沒有將領…也不能…派個病人去打仗啊,這顯然對軍情不利…」

素因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但還是說,「朝中除了上官大人,君上也不放心其它將軍帶兵出征,定北君上官謙大人年事已高,又常年駐守北魏邊境,青年將領中論才幹論武功也只有上官逸大人,只要他領兵必定得勝歸來。」

她感嘆道,「這上官家,當真是一門將才,只可惜……」

雪若明白,素因想說的是只可惜上官一門只為世子馬是瞻,忽覺內心莫名煩躁,默默地喝了口冷茶。

碧凝從殿外走進來,捧了一盤時令的鮮果放在兩人之間。

素因一邊剝著一顆青葡萄,一邊問著,「時祭之日就要到了,這一回兒你總可以出宮參加了吧?」

時祭是夏州國的常規性祭祀儀式,每年的四季春夏秋冬的季節月的陰曆初一都要進行祭祀,夏州王會親自帶領所有王室成員去宮外的太廟祭祖,雪若因方滿十六歲,也是她解除禁足令後第一次得以在眾臣工面前出席宮廷典禮。

雪若點頭,「可是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要參加嗎?」

素因點頭,「那自然是,不僅文武百官參加,就連我這種文武百官的家眷也要參加。」

她嘆道:「從清晨即起,三拜五叩站立一天著實辛苦。」

雪若眼中放出光彩,歡快地起身,拉著素因的手:「好姐姐,快陪我去挑一下穿什麼衣裳和髮飾吧,對了,上次你給我的胭脂我還沒用過,你教教我怎麼用吧。」

素因不可置信地奇道,「你這丫頭今天吹的什麼風,平時你最不愛塗脂抹粉,衣裳裙子也穿得比宮女們還素,今日竟然要打扮了,」

雪若分辨道,「好歹人家第一次參加大典,打扮齊整些也是為了王家體面的。」

素因點頭同意,「說的也是,你果然懂事了,三殿下也不必為你憂心了。」

雪若眼珠子轉了一轉,湊過去嬉笑說,「有你這未來的嫂子時常在耳邊念經,能不懂事嗎?」

素因又羞又惱,跳起來就要掐她,雪若一晃身子就逃走了,兩人在殿內打鬧嬉笑,碧凝和芸兒也被逗樂了,歡笑聲響徹雕梁畫壁的殿內。

第17章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長樂城,「同福里」酒莊。

三層小樓被官兵包圍的嚴嚴實實,官兵設的隔離樁外面里被看熱鬧的老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守在門口的侍衛讓開一條道,上官逸佩劍肅然走入客棧,元裴和幾個親兵緊隨其後。

昨夜這間酒莊被人襲擊,包括老闆一家在內七人全部被殺,此事驚動了整個長樂城。

酒莊一樓的正堂上並排擺著七具蓋著白布的屍體,一名侍衛上前拱手向上官逸行禮,「啟稟大人,仵作已經驗屍完畢,案發時間為昨日亥時,所有屍體的傷口都在脖子上,從傷口看兇器為劍,七人均被一劍封喉致命。」

上官逸掀開屍體上的白布,仔細查看,七人脖頸處傷口幾乎在同一位置,整齊劃一,均長約兩寸半,深半分,兇手能在移動的活人同一位置切出一模一樣的刀口,如果不是劍術出神入化是無法做到的。

元裴在一旁低嘆道,「七人傷口高低長短深淺均一致,這兇手太厲害了。」

上官逸翻動其中一具屍體的眼皮,皺眉問道,「查過酒莊財物可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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