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兔岭杀人事件 (第2页)

作者:在下慕容龙城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那个手段,狠厉着呢,谁与他们不痛快,那今后就没有痛快的时候了。

因西夏全境收复,大宋有一些人当初在西夏立国时,就起到了作用,推波助澜也好,来往暧昧也罢,统统从各自的官位上被换下。之后就是皇城司介入,直接追溯到西夏李元昊称帝之前十年之久。

而盛长林私下里给皇帝陛下赵祯上了一道密奏,结合不妨碍大宋皇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为基础原则,但只要是关系到与外邦接触,企图颠覆大宋统治的,无论涉及到谁,上至亲王郡王,中至当朝大相公等朝廷命官,下至各州府的各级官吏,一查到底。

并且扩大皇城司的职权范围,为皇帝陛下做事,能有什么错,其实就是将皇城司“厂卫化”

,但没有后世大明那么严重而已,其中尺度,盛长林写入了皇城司的衙门手札里,每人一份,照做你不会?那你就没前程可言了。

可当时,老皇帝赵祯看着手里的密奏,又看了看与他对坐的年轻的不像话的盛长林,他呵呵笑道:“昔日开封府,尚有三口铡刀在,盛卿所求都如愿,望盛卿今后护我大宋江山百年无忧。

朕不疑你,就像朕的女儿和爱妃一样,朕不信她们看重之人会对朕的江山有异心。”

之后,皇城司指挥使,一位宗室子弟,接到了皇帝陛下赵祯钦赐的新腰牌,上面篆刻着“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并嘱咐道,多听听那盛卿之言。

半个月时间,在皇城司的勾当们,在不株连的情况下,所有与西夏有关的四品官以上,全部抄家。灭族嘛,谈不上,官家仁慈,只诛恶,随即贬谪到琼州,儋州,开荒去吧。

四品官以下的,就没那么幸运了,锦南州屯田,牢城营的贼配军,把盛家三哥哥盛长枫和大姐夫袁文绍忙得已经近一个月没回家了。

要不三嫂嫂余嫣然和大姐姐盛华兰怎么如此之闲,大姐姐盛华兰两幅药喝下去,差人把大姐夫袁文绍叫回家中,半日没出房门,之后大姐夫袁文绍拖着劳累的身躯,在随行小厮的搀扶下回了府衙。

这些不为人知的事,盛家的冬荣老哥都知道,他家是刑狱老手传家,三教九流的人物认识一大堆,他手底下也有一群人听差吃饭。

没办法,盛家二房是汴京城数三数四的隐形富户,盛家主君盛纮还大方,所以近三十年来,冬荣老哥整个家族,相当于盛家的家臣一般。

冬荣老哥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但气场强大的盛家小七郎,他觉得,那些传闻一定是真的。

比之先帝在位时,还没承袭外祖父家爵位的,皇城司指挥使,顾家千帆公,那个顾阎罗还要狠上三分的,这个以副职命令正职的盛家小七郎,冬荣老哥是打心底怕了。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哇。

冬荣老哥在盛长林的一番问询中,冷汗侵湿了后背,深秋了,真是身子骨大不如前,想当年在扬州府打盛家三哥儿板子的时候,都没如此小心翼翼过。

谁知,盛长林根本无需冬荣老哥回答,至于生什么事?他比任何都清楚,只见盛长林慢慢的继续上山,声音一改方才的狠厉。

春风送暖的说道:“冬荣老哥家中可有人,想来我身边行走哇?官职嘛,我暂时给不了,从吏做起,用不了几年,经过历练,说不定会比我身边的程家兄弟还要好呢?

他们两个憨货,用着顺手,但有些精细的活计,他们做不了,不知冬荣老哥,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呐?”

冬荣老哥哪能听不出来,这是盛长林有意拉拢吗?否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只见他一拱手,恳切的说道:“冬荣家中有一子一女,如七哥儿身边的侍女荔枝一般年纪,只要七哥儿给他们前程,冬荣一家愿为七哥儿驱使。”

盛长林和颜悦色的一摆手,呵呵笑道:“什么驱使不驱使的,冬荣老哥与我们盛家人,可不能如此生份呀,如若父亲知晓,定会说我年少轻狂呢,呵呵。

那就劳烦冬荣老哥,让家中的哥儿姐儿呀的,去程家兄弟身边吧,嗯,皇城司,我初来乍到的,身边可得有自己人照应着呢呐!”

“皇城司”

三个字,盛长林加了重音,“自己人”

三个字依然加了重音,这个暗示,就不知道冬荣老哥听不听得懂了,听得懂,一切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随即跟着主子水涨船高,程家兄妹和奶娘单妈妈夫妇就是例子。

听不懂?呵呵,想想那些因家中有着跟西夏有关文字书信的达官贵人们,不知能不能挺过大宋最南最北,两个地方的这个冬天。

不是没有人在皇帝陛下赵祯跟前,为那些犯官求情的,老皇帝现在放飞自我了,他都功绩拜太庙宗祠了,你还要想拿捏他?没来个泰山封禅,你们就烧高香了!

士大夫也拦住他对大宋江山的一次梳理,不服你就试试,求情行啊,你与那犯官是结党营私了,或者你与西夏也有来往,你是皇城司的落网之鱼?涉及到外邦,如今有“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的那块腰牌在,你去碰碰?

也许你是被冤枉的,可万一被砍了头呢,或贬谪之后,再重新打锣另开张的审理你家的案子,得多少年之后?至少你现在顶风冒雪的,一定是傻子。

没看各个派系都夹着尾巴做人了吗?生怕株连。各个党争也都偃旗息鼓,不争不抢的,彼此说话间,都透着客气。

从公侯世家,到勋贵之家,从文官武将,到各级官吏,都像约定好的一般,庆贺西夏全境收复呗,歌舞升平呗,婚丧嫁娶呗,南曲班子,请家里来唱,马球会雅集宴请安排妥当,是诗词歌赋研究透了?还是琴棋书画登峰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