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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地點在她頸項上的手指,沒有背鏈的牽引,他開始重順著?她蜿蜒的脊椎骨,再次一寸一寸往下。
他在試探她。
然而開口時,卻仍舊是一副溫煦禮貌的口吻。
「好孩子,你還沒回答叔叔的問題,這個紋身,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
裴拾音消化?完他如神經?質般囈語的說辭,只覺得整個腦袋都被憤怒燒透——
那她之前算什麼?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
「叔叔是在逼供我嗎?」
宋予白原本以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應當高興,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反應。
他有些失落,也有短暫的不解。
但?是沒關係,他不會怪她。
他永遠也不會怪她。
他會永遠愛她。
他會永遠對她溫柔。
他對她會像掌心的珠寶,珍之愛之。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可以親自去問他。」
一個已經?完全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宋予白,幾乎讓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溝通——
他像是已經?不具有正常人的腦迴路和?思維方式。
他多年的教養、倫理道德和?自控自持,仿佛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
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她居然有些懷念記憶里的那個宋予白。
——被她孤身一人丟在海市的那個晚上,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暗裡,如果?不是他肖像的聲音,如果?不是她所熟悉的氣?息,她真?的會懷疑,背後的人到底姓甚名甚。
「你是不是瘋了?」
他對她的憤怒和?質問,油鹽不進,裴拾音的咬牙切齒也只能壓著?聲音。
時間流逝,宴席開場迫在眉睫,她耐心告罄,不想跟他虛以委蛇——
她時刻牢記跟斯景的約定。
這時候也不管身前會不會走?光,她正準備轉身試圖單手用力將他推出試衣的布簾,卻隱約聽到試衣間外有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我就是瘋得太晚了。」
微啞的笑?聲從他喉間溢出。
宋予白用著?最?平和?溫柔的聲音,說出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