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悔之晚矣 (第1页)

作者:红豆相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雁姬在自己的别院里,眼睛望着将军府的地方,今天是珞琳出嫁的日子,可是作为她的亲生额娘却不能参加她的婚礼,雁姬心里不是不遗憾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将军府,可是婆媳二十年,她太了解老夫人了,如果今天她去了将军府,那么老夫人一定不会看在今天是珞琳大喜的日子而给她面子的,那么到时珞琳一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这样一来,象征幸福的喜宴就成了一个笑话。

珞琳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雁姬怎么忍心让珞琳落入那样一个难堪的境地,而且还是在她自己的喜宴上。

看着明晃晃的太阳,雁姬的心里充满着愧疚,雁姬,我的女儿,对不起,额娘不能亲自送你出嫁了,可是额娘会在这里祝福你,祝福你与法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额娘没有得到的幸福,珞琳,我的女儿,额娘希望你可以得到!

“夫人,进屋吧,外面太阳太大了!

您放心,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甘珠看着这样的夫人,心里不是滋味,她是雁姬的心腹,也了解老夫人的脾气,可越是了解就越是心疼夫人,自己的女儿出嫁却不能相送,夫人心里一定万分难过,可是甘珠却不能分担分毫。

“甘珠,你说珞琳会幸福吗?”

对于自己的女儿的幸福,雁姬需要更多的保证。

“是的,夫人,小姐一定会幸福的。”

甘珠给了雁姬想要的答案。

雁姬遥看着远方的天空,坚定的说:“你说的对,珞琳一定会幸福的。”

法略是皇后娘娘给选的,而她也经过多方的打听,那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珞琳,你一定会得到额娘无法得到的幸福!

雁姬看看身边跟着自己忠心耿耿的甘珠,心里一阵安慰,就算没有爱情,自己身边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人,带着暖意的眼睛看着甘珠:“甘珠,吩咐厨房烧些好菜,今天你陪我好好吃一顿,算是庆祝珞琳新婚之喜。”

甘珠看着雁姬好像已经恢复了情绪,心里松快了些,高兴的应道:“是,夫人!”

雁姬这里是一片的宁静夹杂着淡淡的喜悦。

将军府里却是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席卷而来。

新月的房里,老夫人几乎气晕过去,努达海面色沉重。

新月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此时她的脑子里已经蒙成了一片,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骥远看着一屋子的人,心里嘲讽不已,这就是阿玛宁愿舍弃额娘也要得到的女人,不想再看这肮脏的一切,骥远打了个缉,退了下去。

老夫人正在震怒中,努达海也是不敢置信中,于是在无人应声的情况下,骥远认为他们是默认了他可以先退场,潇洒的走了。

白吟霜静静的站在努达海的身后,不说话也不动,仿佛是一个雕塑,只有眼睛里是一片报复后的快感,看着哭泣不止的新月,努达海颇受打击的模样,白吟霜只觉得心里快意极了。

“哭,你还有脸哭?我他他拉家是造了什么孽哦,怎么招来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来人,将这个贱人拉下去,关起来,明天卖出去!”

老夫人终于从震怒中回过气来,看着哭泣的新月,仍然感到血往头上涌!

老夫人的怒喝终于使新月想到了哀求,她跪着爬到努达海的身前,抓着努达海的腿:“努达海,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

努达海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怒吼着为新月主持公道,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听清老夫人对新月的处置,他的眼前一直呈现着刚才的画面,刚才让他不敢置信的画面。

送走珞琳后,努达海准备遵从老夫人的意思去看看生病的白吟霜,可是下人的惊慌失措却将他引到了新月的门前。里面暧昧的声音那么真切的传到了耳朵里,努达海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那个平日里并不起眼的下人却将虚掩的门一下子打开了,里面赤裸纠缠的两人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只见新月白玉般的身子上青青紫紫的一块块,她就那么不知羞耻的骑在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身上,嘴里还出让人听了耳红心跳的暧昧声音,那个男人也是不着寸缕。男子的喘息夹杂着女子的呻吟,新月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在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身上起起伏伏,那个男人的手则是紧紧握住新月纤细的腰肢。

一切就这么呈现在众人面前,也暴露在刚赶来的老夫人眼中,老夫人看到这只觉得气血上涌,刚要晕过去,可看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眼神,老夫人强撑着将下人驱散。

而那个本应臣服在欲望中的男人在努达海一打开门时就已经准备逃跑了,老夫人忙着驱散下人,他就趁着这一混乱,从床上抓了件衣服利用武功逃出了,一切就在瞬间生,努达海还没有反应,其他下人不会武功,根本拦不住,骥远倒是可以拦,可他根本不想拦。于是,大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给了将军府奇耻大辱的男人走了。

这无疑对老夫人是火上浇油,看着自从那男人离开就逐渐清醒的新月,眼里不加掩饰的流落出赤裸裸的恨意。

等努达海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新月已经被关起来了,可是他却没有给新月求情。

努达海就坐在望月小筑的院子了,一杯杯的喝着酒,想着自己与新月初相识时,新月的勇敢,她拿着弯刀,明明身子害怕的颤抖,可还是勇敢的对持着几个暴民。后来在来京的路上,新月望着天边的月亮时的楚楚可怜,泪水涟涟,自己就这么陷进去了,忘了家中为自己操持家务二十年的妻子,忘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心心念念就只有那个高贵善良的月牙儿。

可是,想到刚刚的情形,努达海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酒,新月,你怎么可以,在我负了雁姬,打了珞琳骥远之后狠狠的戳我一刀,你怎么可以!

再次想到雁姬的笑,雁姬的娇媚,雁姬,他的妻子,从来都是进退有据,从来不需要他有后顾之忧,以前觉得死板的面容现在显得那样端庄,此时的努达海不得不承认不是雁姬变了,是自己变了。雁姬离去前的一席话,努达海从来不敢认真去回想,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后悔。可是新月你为什么要来提醒他,提醒他想起。

原来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雁姬,你恨过吧?努达海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新月也罢,白吟霜也罢,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魔咒,当魔咒醒来的时候,努达海才现原来占据自己心灵最深处的人竟然是雁姬,只是她在心里太深太深,也太理所应当,努达海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回头,雁姬就在那里。可却从来不知道雁姬也可以如此决绝,于是,雁姬走了,努达海曾经心慌过,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他怎么能承认一直以为的真爱逼走了最在乎的人?

可是新月打破了他的龟壳,当看到新月和那个男人纠缠到一起的时候,他是怒的,可就仅仅是怒,没有臆想中的恨意滔天,甚至比不上雁姬离开时的痛,所以他震惊的不能动弹。不该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却偏偏就是如此,努达海甚至想如果床上的那个人是雁姬,不这种想法光是想想,努达海就觉得心里受不了的疼痛!

原来真的是自己弄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对新月,努达海也许有过心动,当这种心动遇到阻力时就越的演变成不可替代的唯一,努达海也一直以为那就是自己的真爱,新月眼泪,新月的神情曾经让努达海觉得自己就是她的天神,她的唯一,以致就这么和雁姬渐行渐远,努达海一杯杯的灌着酒,似乎这样就可以忘记痛楚。

白吟霜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当他让她原谅杀了自己孩子的新月时,本就没什么感情的心里对他更是厌恶不已。

新月抓着衣服在柴房里,呆呆的,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生的,今天是珞琳大喜之日,她想出去道喜,可是老夫人不让,努达海也不帮她,她感到心烦意乱极了,就喝了一杯茶,然后就觉得很热,接着,接着就是一片模糊,直到努达海他们的到来,她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是谁,究竟是谁在害她?到了这个时候,新月就是再天真,也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

柴房的吱呀一声打开了,新月害怕极了,门不是已经被锁上了吗?

夜晚的光辉照耀着,一个人影渐渐走近,新月害怕的瑟瑟抖。

人影轻轻的笑开了:“新月姐姐,你何必这么害怕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姐姐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要不怎么这么胆小呢?”

新月并没有理会人影的嘲弄,此时她已经看到了这个人是白吟霜,新月满含希望的问着白吟霜:“白姑娘,是不是努达海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