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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什麼?
傭兵腦子卡了殼,一匹馬在跟蹤一群人類?
葛利沃夫再次低頭看了看,他把自己的巴掌放在蹄印上比較了一下大小,然後扯過馬韁,費力的讓黑馬的四蹄踏上去,竟然與地上的蹄印嚴絲合縫的重疊了。
這匹黑馬已經很久沒有修過蹄子了,在蒙奇頓堡短暫停留的時候,也由於種種原因忘記了這回事。
傭兵對他心愛的坐騎說:「你知道你有一隻蹄子一直不修的話就會越來越歪嗎?」
他指指那匹陌生的馬的蹄印,「你倆的蹄子簡直是親兄弟。」
就連貫愛左後蹄踩得輕一些都一模一樣。
傭兵覺得事情的走向越來越離譜。
第11章
狄俄倪克斯非常確定,她感受到那股討厭的氣息越來越近,是那天遇到的那個男人。
按照他的度,再有一夜也許就能追過來了。
她重化作寒鴉衝上天空,俯視著那群不停趕路的兜帽人。
那個男人往這邊來幹什麼,他與這群人有什麼關係嗎?這些傢伙的共同點就是都令她心煩厭惡。
狄俄倪克斯落到一棵參天橡樹的枝頂上,她開始思考,如果這群用袍子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人令她厭惡是因為那奇怪的風鈴,那麼那個騎黑馬的男人是因為什麼呢?
寒鴉靜靜的棲在枝頭,無聲注視著那群人類。
他們剛剛經過了短暫地休息與進食,現在準備再次啟程。
「那匹馬不見了。」一個兜帽人輕聲說,他的同伴們回過身來默默看著他。
他繼續補充道:「從半天前我們身後就沒有那匹馬的身影了,……我懷疑是不是它的主人也跟在我們後面?」
那個蒼老嘶啞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他們離開王都時一共有三支騎兵,一支跟隨一位魔法師留在蒙奇頓堡,一支跟隨騎士長艾恩被我們的人攔住引走,剩下的一隊遠在千里之外的各個村落里穿梭,還會有什麼人發現我們呢?」
身旁的隨從上前一步,小聲提議道:「不如我們傳消息,讓他們為我們做最後的清掃。」
立刻有人掀開寬大的兜袍拎出一個小巧的籠子,裡面的信鴉用力的扇動翅膀。
幾小時後,斥候撕掉手中的信,對等待的同伴們說:「我們轉路向西,那老傢伙說有人在追蹤他們,那人的標誌是有一匹黑色的戰馬。」
頭領眯起眼睛,是哪裡有疏漏,會是什麼人?
他拔出彎刀,光滑的刀面清晰地映出他的臉龐,那半張臉上赫然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從額頭到腮側,傷痕貫穿他的眼睛,能夠想像出那一刻的致命兇險。
也許是個老熟人呢,他想到。
天光破曉,傭兵與曙光一同登上了山頂。
他微卷的黑髮上鍍上一層微亮的晨光,深邃的眼睛眺望遠方。
那群披著兜帽的人走在大地上,遠看如同一隻只行色匆匆的小螞蟻。
他挑眉,勾起一絲淺笑。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