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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刺史扶著鬍鬚頭次覺著那幫婦人們嘰嘰喳喳的聽著倒也像樹上唱歌的黃鸝了,他不自覺轉頭和節度使王相視一笑,見曹川的臉又紅成猴屁股,這才想起剛才自己費半天勁才把手從這莽夫手中抽走,再晚片刻怕就要被他當粽子吞了。。。。。。
梅刺史趕緊收斂笑容轉頭繼續看向台上讓他賞心悅目的那未過門的兒媳婦。
席間的梅赤此時竟也跟另一頭的曹祭酒般雙手各自抄起一個酒壺,把酒當水喝,生生把自己喝成了無底深淵。
梅赤又怎會不知台上婆娑起舞的楊硯青眼裡看的是誰,目不轉移盯的人又是誰。
梅赤輕瞥了眼身邊那個垂著腦袋蓬頭垢面的吐蕃賊,那人竟還一眼都不去看台上那個快對他望眼欲穿的痴情郎。
「哈哈哈哈。。。。。。」梅赤突然苦笑出聲隨即被樂聲掩埋。
梅赤閉上了眼,耳邊仙樂飄飄,台上舞姿曼妙,梅赤仿佛看到水袖翻飛的曹硯青飛去了很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連著九天的月,竟是梅赤究其一生無法到達的地方,梅赤只能眼睜睜看著曹硯青越飛越遠,從此再也夠不到碰不到,唯有仰頭望著他,望到淚水乾涸,海枯石爛。
梅赤驀地睜了眼,他看到舞著水袖已經飛到他眼前的曹硯青,但下一刻曹硯青似又要飛走從此再不回頭,在這一瞬間,鋼澆鐵鑄的錚錚大將軍淚水奪眶而出:
「青青,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梅赤顫抖的聲音再一次被樂音掩埋,但卻依然有人能聽到。
墨蹤聽到梅赤的哭腔這才抬起了頭,下一刻他就驚訝地看到那個一襲粉妝曾在他夢裡出現無數次的九天仙女,此時竟從懷中抽出了女子貼身裹的紅紗拋到了梅赤身上,而這一拋便也寓意著:託付終身。
作者有話說:
楊硯青:這手帕怎麼特麼還縫了幾根繩兒,像個肚兜?
老鴇土地爺遁走。
第六十四章挺招人喜歡
楊硯青看著一塊兒肚兜樣兒的紅紗飄飄搖搖被他揚到了天上。
臥槽!
這不是女子抹胸裹肚的內衣嗎!
好你個老鴇,你們家拋肚兜叫吉祥蓋頭!
叫好運連連!
楊硯青嚇的魂兒也跟著紅紗裊裊上天。
接下來不僅是楊硯青,在場眾人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畢竟大家也早就見慣梅赤不論去哪兒都得手撕一陣姑娘拋的花手帕,也沒見過哪塊兒手帕能落他身上。
但眼前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狐狸精」竟還把自己貼身紅兜扔到了將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