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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啡枝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畫幾幅圖對於美院教授簡直手到擒來,何況楊硯青當初還是被美院校長親自求著留校任教,是當時被稱為藝術鬼才的高材生。

不過在楊硯青畫到把墨蹤變閹人的高潮場面時還真是有些心虛,擔心會不會有朝一日被墨蹤看到,所以他才反覆叮囑宋小寶絕不能讓畫冊流入府里。

這一日又到畫院每七日議事的日子,楊硯青穿戴齊整讓宋小寶陪著早早去了議事大堂。

走進大殿後卻發現空無一人,直到臨近規定時辰才66續續來了人。

當所有人到齊後又遲遲未見曹祭酒來,此時坐在左側副手位的學正、畫院主講師永虛大師卻提前宣布了議事開始。

眾人好像也習以為常了,66續續向永虛大師匯報畫院事宜,由此可見永虛大師在畫院位置舉足輕重,絕對是曹祭酒的左膀右臂。

因此也能看出曹祭酒才是真真正正貪圖享樂的甩手大掌柜,估計敦煌畫院被永虛大師搞得烏煙瘴氣曹祭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楊硯青坐在最末尾的椅子上,瞧著別人都是雕花紅木椅,只有自己的椅子連個椅背都沒有像是後添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個破板凳,坐久了渾身累。

在凳子上來回蛄蛹的楊硯青不時抬頭看兩眼趙司業,這位和自己一樣形同虛設的二當家也是沉著臉默不吭聲,楊硯青著實替趙司業和自己憋屈。

畫院議事在快要結束時曹祭酒打著哈欠晃晃悠悠進來了,在跟眾人打了照面後一件正事沒問,徑直來到楊硯青身前,從袖口掏出本薄冊,眉飛色舞:

「曹監丞,這畫冊你可看過?我問了一圈也沒人承認,不過也的確不像哪位學正或學錄的手筆,該不會是你的事傳去了臨郡,讓晉昌畫院那幫二把刀給繪成了冊子吧。」

曹祭酒歪著嘴笑,「你可知這冊子在街市上賣到多少銀子了?早知還不如讓咱自己人把錢掙了。」

楊硯青站起身後一聲不吭,故意流露出氣憤憋屈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情。

曹祭酒見狀直接笑出聲,一看就是一直憋著壞,就等議會時逮住楊硯青看他出醜。

曹祭酒甩著大袖子走回大堂中央舒舒服服坐下,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對了,這陣子你又用了什麼法子疼愛墨夫人?快說與我們聽聽。」

楊硯青:「。。。。。。」

楊硯青心裡一聲唾罵。這癟犢子,我都把墨蹤變成「閹人」了還不夠?

一個堂堂畫院大祭酒絲毫不顧忌身份,在眾目睽睽還有一堆和尚的情況下,肆無忌憚問出這種問題,實在切齒。敦煌畫院攤上這麼個玩意兒還能好?難怪大廈將崩、曇花一現。

楊硯青壓住情緒整理了下表情,為了繼續維持殘暴斷袖人設,更為保全墨蹤,他不得不繼續變著花樣兒編造故事了。

「稟大人,硯青的確又想出了花樣兒。」

作者有話說:

好樣兒的,青青開始畫畫埋小雷

第九章瞎摸什麼呢

楊硯青現學現賣腦子轉得飛快,他從之前看的艷書中抽取部分內容又加上耳聞過的現代人關於房事的一些禁忌玩法,添枝加葉胡編亂造了一通。

在眾人面前楊硯青娓娓講述他是如何使用更多「器具」進一步「調戲」墨蹤,讓其舊傷未愈傷又起。

一些齷齪詞彙楊硯青難以啟齒,但他深知只有從他嘴裡親口說出,才能把殘暴的斷袖人設根深蒂固植入眾人心中,他越是可恥墨蹤才越能安全,所以楊硯青是抱著這種信念把各種血腥殘忍場面輕描淡寫說了出來,果然一舉驚駭四座。

講完後楊硯青臉頰發燙,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但看到那些曾把墨蹤推進火海的人都沖他咂舌搖頭,曹祭酒更是興奮得椅子都坐不穩,楊硯青又覺目的達成,且效果喜人,連下一本艷冊的題材都有了。

散場後楊研青還是耗到最後才準備走,趙司業此時來到他身邊按住了他,眉頭緊鎖低聲道:

「那學錄老頭走後你必須再請個來,近日將軍就會從戰場回來,他肯定第一時間會找你,到時你再求他重安排一人來吧。」

楊硯青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在府里培養學生的事趙司業也知情,而從他口中也得知了那些老師竟都是被一位將軍請來的。

但趙司業口中的將軍到底指誰,將軍為何能找來老師,又為何會幫自己,這些尚是疑惑,楊硯青不敢問,一問就露陷,也只好頷:

「硯青明白,請大人放心。」

趙司業點點頭,捋著八字鬍,「對了,再過一陣子便是畫院招生大考的日子,這次你總算能親臨考場,若是看到好苗子就提前收了。」

「司業大人。」楊硯青一拱手,「硯青府中孌寵過多,若繼續下去恐被發現,我倒想了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楊硯青隨後向其道出一個兩全之計當場得到趙司業認可,楊硯青也因此鬆了口氣。

回府後楊硯青身心俱疲,這兩次參與畫院議事都是精神緊繃,唯恐露餡或出差錯,再加上睡了十多天硬邦邦的坐榻,自己這小身板簡直快散架。

用過晚飯後楊硯青把宋小寶喚到身前,「府里有會彈曲兒的不?」

宋小寶聽後倏地臉色一變,朝裡屋緊瞥兩眼後掐著嗓子說:「少爺,您又想去怡香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