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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規矩的副本空間要清除,不合規矩的人為何不行!

千里堤壩毀於蟻穴,莊不識在副本空間多行走一日,更多的副本空間受到他的牽累。如果總部不默許,立刻鎖定副本空間,我不可能將人帶入,總部遲早也要清除他。」

「遲早清除,還未清除,從最終的結果看,總部對你的選擇不是那麼堅定無疑。人很脆弱,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何嘗不是另一種專橫,副本空間不合規矩就要被清除,你好像非常鍾於此道,這麼多年不曾改變。」

重劍壓在銀色長劍上,恍若壓著一團棉,長劍的氣勁倏地彈開重劍恐怖的力道。

兩人在空中過了幾百招,竟是不分伯仲,白衣人笑道:「我以為你會用『不知悔改』定義今日的情形,總部沒有絲毫採取行動挽回這些副本空間,他們一如既往地清除不合規矩的人和空間,銷毀才能永絕後患,店長只是數百萬副本空間的滄海一粟,誰會對一粒裹腹的米有感情!

你堅定的事情動搖了嗎?你也很鍾於不曾改變的人,不然莊不識怎麼能在副本空間激活那麼多次,不計後果,毫髮無傷。」

「莊不識」閉眼嘆了口氣,不欲再多談,銀劍「鐺」一聲四兩撥千斤,裹千鈞之力將逼到眼前的重劍拂了出去。

重劍猝然泛起邪魅紅光,暴靈力砸到「莊不識」門面。「莊不識」唇邊貼著長劍,氣息穩重,笛音橫掃柳宅周遭的符紙兵甲。

白衣人迅在在重劍上灌注又一記勁悍靈力,重劍一分為二,同時發力,「莊不識」回身不及,背後重劍寒光直取後心。

轟!

一面巨盾自天穹落下,將兩人攔在兩側,盾牌上的鬼域蘭圖紋雕刻無比清晰。

重劍的靈力驟然擋在盾牌之外,散如雲煙。「莊不識」小手捂住胸口,復又恢復笑不自已的面容。

適時男人的聲音自穹空天光降入空間:「我當你如何兼愛你的空間和眾生,不遂你心便是不合規矩,實在有些任性!

你的空間何其悲慘,成為你屠戮其他空間的藉口。」

盾牌下緩緩走出男人頎長身影,皂紅袍裾聞風不動,懷中揣著只兔子,手指間垂著一隻小香袋,狹長的眼睛輕佻淡笑:「這般情形,副本空間清除不合規矩的人,便是順道而行。你不可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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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二副本財神廟怪談28

第二副本財神廟怪談

28

顧舟右手中攥著一隻盅骰,此刻盅骰被注入了不少靈力。

顧舟低聲問:「知道待會要做什麼?」

盅骰卡在顧舟遒勁的兩指間,顧舟一個情緒失常,盅骰便傷筋動骨:屏蔽鬆動瞬間,迅到總部求助!

求助!

求助!

顧舟低垂的眸子一轉。

系統·兔子·emno:我誓死和莊店長同生共死。

盅骰·空間系統抽搐了一下他不明顯的唇角,系統殺手名不虛傳,他默默地飄到盾牌上方,等待時機。

「莊不識」欲言又止地打量顧舟。顧舟居高臨下盯著他,直到「莊不識」後知後覺,解開了魘界,變回陶領,他才道:「你知道該到哪裡。」

「知道知道。兄長,咱倆果然不是同類。」陶領火逃離盾牌的束縛,落到浮圖城的街巷中遁形。

白衣人頓了頓,紗罩飄動,愉悅道:「簡直一眼萬年,想不到你長髮及腰,是這般迷人眼。」

「你多想了,我已有主。」顧舟緩步近前,笑的袍裾上的鬼域蘭靈動多姿,徐徐綻放。

傳聞,輪迴渡口的通判一笑百魅生,是其怒極的殺招。不過顧舟常年在輪迴渡口,極少出現在人前,輪迴渡口是副本市最為平靜之地,不曾有過副本空間的變動,便只在傳說中。

「你想過,死在迷人眼的色相里嗎?」男人問。

白衣人慌忙轉身,立時又一面盾牌砸在他身前,不管他轉到哪一方向,上到天穹下到浮圖城的城牆,都有一面盾牌如影隨形,憑空落地成牢籠,將他攔在裡面。

重重疊疊的盾牌或天降,或拔地而起,不遠處的顧舟手指輕搖著小香袋,正慢步走到他面前,每一步伴著盾牌的開合巨響,大大小小的盾牌自成迷宮魘境,只見之一面開,一面合,顧舟看著越來越近,又遠在天邊。

白衣人重劍劈在盾牌上,被回擊同等的力道,錚鳴陣陣。輪迴渡口的盾牌壓制靈力,符紙一經拋出,變作飛煙。

重劍暴起萬丈靈流,無數飛影形成劍陣劈中將要立起薄弱的盾牌,盾牌應聲裂紋,隨即碎成無數鏡片,白衣人瞳孔映出鏡片裡的虛影,轉眼急退數丈,驟然暴起磅礴的靈力形成巨大的防護罩。只見盾牌明亮如鏡,鏡中的白衣人影瞬息萬象,手中重劍皆指著鏡外的人,千萬柄重劍爆著電石火花,齊齊劈中防護罩,瞬間光亮如柱。白衣人的靈力映照於盾,變成尖銳的反射,他一動成千上萬倍回到白衣人身上。

用其矛擊其盾,白衣人撫掌,鏡面撫掌聲疊如巨浪。

「顧舟,我是你的前車之鑑,你在輪迴渡口多年不出,想是非常清楚,你不過是他,或者他們的免死盾牌。生死契機,他們死遁僥生,只有你真的魂歸天地,無人過問,從副本空間、輪迴渡口,還有你最在意的人,清除所有痕跡。」

白衣人盯著鏡中自己的千變萬相,大概他平生也沒認真看過自己這麼多表情,面上顯過嫌惡,唏噓道:「你的出現就是他們可憐求生的未雨綢繆。顧舟,你看過鏡子裡的自己嗎?你問過莊不識,他可記得為他湮滅副本空間的系統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