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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愣,吓得一下咬到舌头。

  登即疼得龇牙咧嘴。

  镜容低低笑了一声。

  ……

  第二天,二人都起得极早。

  今日的任务十分艰巨,她与镜容坐在桌案前,开始给郑四配药。

  根据村民们的表述,郑四这种情况,最多撑上三日。

  而今天,就是第二日。

  好在她自学了些医术,给镜容打下手。

  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终于在正午时,将药熬了出来。

  葭音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去取桌上的小碟子。

  忽然,与镜容的手碰到了一起。

  她往后缩了缩,对方缓缓垂眸,温声:

  “去郑四家罢。”

  葭音愣愣地点头:“……好。”

  气氛好似……有些不大对劲。

  郑四已经晕得不成样子。

  他整张脸涨得通红,红中又带着煞白色,葭音见状,心中暗道不妙。

  珍珍牵着那头瘦削的小羊,胆怯地站在一边儿。

  她这才知道,珍珍是郑四的女儿。而郑四与郑四媳妇儿平日关系不大好,二人一见面就吵架,故此暂时分居两屋。

  镜容坐在床边,镇定地给郑四扎针。

  他神色清平,丝毫不受周遭议论声的影响。

  门口渐渐围了一圈儿人,葭音站在人群之,紧张地看着他。

  镜容先给郑四疏通了气脉。

  他的意识稍稍恢复了些。

  见状,葭音立马把熬好的药端上来。

  他伸出手,接过,刚喂进去了一勺,只见病榻上的人皱了皱眉头,竟将汤药全部吐了出来!

  郑四虽然有了些意识,但还未完全清醒。

  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东西苦涩,难以下咽。

  这一回,葭音有些着急。

  就他目前这种情况来看,镜容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唤醒病人的意识了。他却嫌苦,一口都不肯喝。

  周遭也传来泉村百姓焦急的言语声。

  小珍珍靠在门边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床榻上的阿爹,没有说话。

  镜容眉心微动,“长针。”

  不等他第二次施针,郑四媳妇儿忽然闪上前。

  “圣僧,俺来。”

  镜容眸色一顿,有些疑惑。

  妇人从他手里接过药碗,见状,佛子也只好退至一边,与葭音并肩站着,默默看着病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