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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春熙宫的宫人慌慌张张赶来,说皇后胎象有异,动了胎气,还见了红。

  皇帝一听急了,赶忙叫人摆驾春熙宫。

  镜容低头看着她:

  “你在这里先待着,莫害怕。最多明日,皇上便会放你回水瑶宫了。”

  他似乎在安慰她。

  葭音刚想出声,却见对方一脸认真,不像是在与她开玩笑。

  她的右眼皮突突一跳,脸上挂着泪痕,问他:

  “你要做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下令要封她为才人,又怎会如此完璧归赵?

  镜容没有再说话。夜风呼啸而至,拂动他宽大的袖摆。宫墙另一端忽然传来宫人们的叫唤:

  “皇后娘娘胎象不稳,快去请镜容法师!”

  葭音怔怔地看着他。

  愣愣地看着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眸色平淡,可眼底却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愫。月色破窗而入,他站在灯火与暗夜的分界处,抿了抿唇。

  “我先去春熙宫。”

  他居然轻声安慰她,“不要哭,不要害怕。都会过去的。”

  ……

  皇后胎动,无端落了红。吓坏了皇帝与太后,乌泱泱一大堆太医跪坐在凤榻前,瑟瑟抖,不敢一言。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一声通报:

  “皇上,镜容法师来了!”

  这厢话音还未落下,玄关处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形。见了那人,屋内众太医终于安下心来。

  皇后无端落红,不知因为何故。太医们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镜容来,周围人自觉地挪开身子,为他腾出一个地方。

  面对镜容,包括皇帝在内,众人无不恭敬。

  沈星颂也守在一边,眉目中隐约有焦急之色。

  佛子行至床边,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替皇后把脉。

  周遭屏息凝神,皆不敢言。

  只见其眸光缓淡,眉间朱砂微低。端的是清清肃肃,宛若雪中松竹。

  端正,肃穆,悲悯。

  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片刻,镜容收回手。

  皇帝俨然已经忘记了正在金御偏殿的葭音,满脑子都是皇后肚子里的龙嗣。

  “皇后娘娘与皇嗣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冲撞,贫僧写一道方子,娘娘早、中、晚各服用一次,多注意休养便好。”

  “冲撞?”

皇帝问左右,“是谁冲撞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