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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欲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这个时代,学过历史的都该学过一个人,那位庆朝的三朝元老,摄政之臣,他提出了许多改革措施,将庆朝推向繁荣。

  他姓江,单名一个砚字,字成瑜。

  他是江砚,江成瑜。

  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一个无法抹去的高光人物,他屹立朝堂数十载,风雨不倒,中流砥柱一般在庆明帝意外身故后,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大庆。

  历史书上只留下了这个人年迈的模样,画像里的江砚,一个精神矍铄,严肃端正的老臣。少年的风采散落在了野史的只言片语中,哪个背诵着他变法条例的学生会觉得这个家伙也曾是貌比潘安的少年郎?

  李闻川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穿着朝服手持笏板的年轻丞相,他逆着光站着,在哪都有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备是在那一干子耄耋老头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还记得当初决定出兵漠北,迎回平乐的时候,一位老臣站出来说。

  “既平乐公主已和亲漠北十二春秋,早已扎根漠北,陛下此举劳民伤财不说,还使公主夫妻分离,也……寒了先帝当初苦心啊。”

  言下之意,公主出嫁了不算庆朝人了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再来漠北最近挺安分的,打什么仗啊。

  直说就是:陛下我不同意,我反对。

  这老菜帮子平时尸位素餐,说起场面话来一套一套,气得李闻川想揪下龙椅上的东珠砸人。

  就是这时江成瑜迈了一步出来:“陛下,臣有话说。”

  “曹尚书不愧两朝栋梁,精打细算忧国忧民,我都快忘了他家中女儿豆蔻年华,也听闻漠北近期有意求和,不求王孙公主,但求大庆一端庄女子即可。陛下我看,曹尚书女儿非常合适,也算是子承父志,全了尚书这不劳民伤财的苦心。”

  “江砚……你!”

  “先帝嫁平乐公主以平战乱而修养生息,而今漠北情急,曹尚书还不能再出微薄之力,保边界太平十年?”

  曹尚书立马跪了,什么我女儿还小,我夫人就这一个女儿,还想再留几年云云,大殿之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情人看了都心酸落泪。

  江成瑜可不理他,朝着高堂遥遥一揖:“禀陛下,臣以为曹尚书之女芳华正好,秀外慧中,亲顺恭孝,贤淑良德,可封公主之位,赐婚漠北,以取大庆十年安平!”

  “陛下!

不可啊——”

  ……

  现在都还能记得曹尚书那撕心裂肺的样子,最后谁要是反对出兵,江成瑜就举荐谁家女儿,一家子都不放过。

  提议可以多几位公主,毕竟不是真的皇室血统怕漠北人不太满意。至于家中庶女,一并归入,滕妾也不可少了去。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本来高喊着穷兵黩武,瞬间成了高瞻远瞩。

  他问江成瑜,怎么想到这一遭的。

  江成瑜说:“有些人,只有要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他们可能都不明白,在靠女人乞求来的安定里,他们都是该跪下忏悔的懦夫。”

  曹尚书是彻底记恨上了江成瑜,当时还想在他灵位前摆弄一道,没想到被江成瑜直接捋去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