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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舟用手摸冰冷的窗户。

  挂电话的时候，已经是2o23了，她们也算一起跨了年，苏唱又跟她说了一句：“年快乐，舟舟。”

  “年快乐。”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赵女士早早地就起来煮了汤圆，一人四个，四季财。滚烫滚烫的汤圆吃得向挽脸红红。休息了一下，一行人出门采购，于舟家通常不去别的家里串门，但走得近的亲戚会来她家吃饭。

  因为屋子大，饭桌也大，能坐下好大一桌人。

  通常是她的姨妈和两个舅舅三家，一桌大圆桌，一桌小矮桌，就能坐得齐齐整整。

  买完菜回家，赵女士和于爸爸开始做饭，向挽打下手，于舟打扫屋子。

  大门开着，亲戚们自觉地就进来了，包往沙上一扔，互相打招呼就坐下剥花生，小舅舅和姨妈进厨房帮忙，两个舅妈在沙上互相看谁染的头颜色比较好。

  向挽端着菜出来，大舅妈“咦”

一声，问随后跟着出来摆盘的赵女士：“哪家的妹妹呀？”

  “我干女儿，向挽，漂亮伐？”

赵女士有点得意。

  然后拉着向挽的手，一一介绍，说是做配音演员的，现在网上也是小有名气的。

  几个舅妈就不让向挽进去做饭了，拉着她在沙上坐下，问她配过哪些电视剧啊，有没有角色是她们听过的。

  向挽慢悠悠地、有礼貌地跟舅妈们聊天，遇到不懂怎么答的地方，又看一看于舟，于舟就来解围。

  “唉，你那个朋友怎么没有来啦？”

小舅妈拍一把于舟的大腿。

  “哪个啊？”

于舟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苏那个什么，也是配音的。”

小舅妈心直口快，很奇怪，“老奇怪了，你在江城是不是开配音班的了，怎么都是配音演员朋友呀。”

  向挽勾了勾嘴角，于舟很尴尬。

  开始吃饭，长辈和小辈们都6续入座，于舟和向挽还有表弟表妹坐小孩儿桌，二表弟和姨父从车上抬了一箱啤酒回来，放到桌边，二表弟洗完手，却没入座，轻轻碰了碰于舟的背。

  “诶，姐。”

  “啊？”

于舟捧着碗，扭头看他。

  “你过来。”

二表弟示意她跟着自己到卫生间门口。

  “咋了啊？我没红包给你啊，你就比我小一岁，你要不要脸啊。”

于舟还是端着碗。

  “我在外面看到苏唱了。”

二表弟说。

  哈？于舟的碗都要掉了。

  “真假？”

她用最大的气声说，口型很夸张。

  二表弟是知道她跟苏唱的关系的，在她第一年带苏唱回家的时候，俩人就私下坦白了，二表弟给她们打掩护，然后收取一点小额红包。

  “我看着像。”